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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军师与小少爷1

“……痛!”分不明的药酒一沾上伤口,灼出一片刺麻麻的痛,刺得我忍不住哀了一声。

“忍着点啊小爷,现在不弄好,你这张金贵的小白脸可要留道疤咯。”好心拿来药酒帮我涂伤口的四郎一把扳正我的脸,一边比了比他自己眉角那道疤对我恫吓。涂着涂着,四郎忍不住又叹了一声:“小爷谁不好惹,怎么老爱来招咱们符军师大人?”

“这要问你们吧!明知道我和他八字不合,下午还乖乖走出去让他和我单独会面!嘶──”

被抓来岳翊这几天,我一直没有机会离开这个收押我的囚帐,不过袁派那里派来看管我的四郎人还亲切,浑然天的自来气场,让我这敌人也体会了一把他为什么能在二皇子派中也混得人缘不坏。

从那天先被符瑾諠掌接着又被燕无俦刀拷问以后,我接下来没有再到过那么大阵仗的场面了,这几天就这么被关在这里,让四郎管吃管睡,除了手脚上的镣铐妨碍了一点行动自由以外,仔细算起来,我赫然发现在岳翊这里当人质的待遇、甚至过得比在向军营里当监察史还要好上一点点……不要问我为什么突然一阵悲从中来,我回答不出来。

这几天我没有再见到袁暻崇或燕无俦,倒是二皇子手下的谢秧和鬼面军师彷佛排好了班一样,每天会流过来待一下子,当着负责看管任务的四郎和其他班兵将的面前和我聊点什么──或者该说,试图引我讲出点什么。

鬼面军师比较制式化,一进来就跳过寒暄直挑话题,隔着那面铁铸面出金属余音的模糊嗓音从来没什么温度,遇到我不合作拒回答的时候,他往往也沉默下来,那张鬼面上的黑眼窝就这么直勾勾地与我对看,接着却也没有进一步威胁我要严刑拷打,直切别的问题继续问下去。

最终如果没有收获居然也就这么算了,离开得那一个乾净俐落。

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从这种不甚积极的态度,我猜想他们现在大概不急着想从我这边套出什么,只是抱着无可无不可的心态来试试看我会不会了口风。

谢秧就更随了,每次他问到我不想说的,我甚至还可以和他闲扯转移话题,他看起来也毫不在意,就这么和我扯下去,聊到后来我甚至有种和他相谈甚欢的错觉──为一个俘虏,和绑架犯搞什么国民外啊!振作点啊江别悠!

趁军师们不在的时候,四郎跟他手底下其余班兵将也会找我搭话,态度和话题就单纯多了,都绕着闻仲的八卦打转,时不时会好奇问点向京城的事,看得出来纯粹是当兵太无聊想找点乐子。

至于“小爷”这个法,纯粹是起哄来的戏谑称呼,因为我先前对岳翊军大喊过我不是真的九王爷,事后又没个证,四郎等人有天憋不住好奇问了谢秧,被谢秧又好笑又好气地堵了句:“他随口说来唬你们的,当真呢?就算他一心赴任监察史不当向的小王爷了,好歹也还是向天家的小爷,咱们攒在手里留着翻本,只赚不亏。”

这说法让他们都乐了,从那之后只要是私底下、或者只有谢秧在一旁,他们乐得喊我小爷,那种喊法会让人清楚地到:他们真是用一种期待你下金蛋的眼神在高度关注你的,即使你再怎么声嘶力竭强调自己是只公,也没办法动摇他们坚定的信念。

大概因为这些无关大局的小吵小闹,我和四郎还有这帮班的兵将居然还称得上不错。

不过,,一到了该公事公办的时候──嘶,我上这些伤口当然不会是自己跌倒跌出来的。

接连几日是二皇子派军师来探监,只有今天,破天荒是符瑾諠掀开帐门进来。

看得出来这个行程没有事先预告过,一见符瑾諠进来,别说我了,就连四郎都愣了一下才迎上去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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