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谚放轻音量道:“我从头说起,你如果还有想知道的也可以问──总之,我希你在见到你那两个王爷哥哥之前,先对自己的立场有个基本的概念,再自己选择以后怎么走下去。”
“嗯。”我随意应了声,没有很留心。毕竟我的人生路怎么走当然得自己决定,难不还能要求别人牵着我走一辈子?
岂料谚突然一把扣住了我的手,直直盯着我的眼睛认真道:“这已是你的人生了,未来的路要往哪个方向,只有你自己才有资格决定,知道吗,小悠?”
“嗯!”听他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我不由得直起背脊专心听。“可以开始了。”
“那……大概要从九年前、‘你’这个小王爷五岁的时候开始说起。”谚似乎还在组织要怎么跟我说明,说得很慢。
“原本向国的皇帝不是苍遥,而是他的兄长、也就是‘你’的父皇──苍远。但在九年前苍远病逝时,他的九位皇子都尚未年,于是某些握有权势的‘有心人’便打着‘皇子年’这个藉口,趁太师领兵远征西北边的叶国不在朝中,将先皇唯一的手足、那时还是王爷分的苍遥捧上了龙椅。”
“有心人?”我忍不住好奇,“还有,皇帝由谁当干那个死八老太师什么事?为什么还得趁他不在才敢做?”
“关于这个苍遥呢,我可以给你八个字:‘金玉其外,败絮其’。看外表绝对让人竖起拇指,堪称人中龙、卓越非凡,可是说到涵嘛……”谚意味不明地嘿嘿笑了几声,“除了贪好之外如果还有些别的东西,我北堂谚三个字让你倒过来写!”
……我懂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拱个只知道玩的皇帝当傀儡,只要适时地给点‘玩’,不怕傀儡不听话──是这个意思吗?”
大商用一种“奇货可居”的惊奇表看着我,“你一个人懂这些?”
“我不懂啊,只是以前小说看多了,猜出来的。”我摇了摇头,“你继续讲。”
“我说到哪了……啊,太师!”提起这个人,谚的表突然多了些敬意。“关于太师大人的事就更长了,不需要我说,只要你再多待个一段时日你自然就会知晓。现在你只要记住,太师大人是你们向国最可靠的靠山、最雄厚的资本,是个连向国皇族都得敬他七分的伟大人才就够了。”
忽然想到什么,谚又补充了句:“顺道一提,除了你以外,你那八个的哥哥们几乎都曾过太师的教导,差别只在他们每个人向他学习的项目和时间长短不大一样。”
“……又要领军又要当皇子老师,‘太师’这个工作有这么忙吗?”
怎么我印象中古代小说里的太师都是凉差,而且还是那种专封给三大之臣的缺。
谚微微一笑,“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太师’,的确没有;但他可是万能的‘向国太师’,会些什么、做些什么都不奇怪。”
“……越俎代庖,哼!”我轻蔑地哼了声。一想到那句“舍一人以安天下,必而为之。”就是他教给三王爷和五王爷的,我就对这位据说是向国“国宝”的死八老太师尊敬不起来。
谚好笑地瞅了我不服气的表一眼,继续道:“把花瓶皇帝拱上龙椅后,怀有异心的朝臣却又担心,以后皇子们长大了会名正言顺地回来讨王位,于是暗中找寻适当时机,准备斩草除。”
还斩草除咧,那只是一群无辜的小孩子吧……
看我表变得有点奇怪,谚轻拍了拍我的背。“太师凯旋归来后,却发现朝气氛诡谲,那些蛰伏着蠢蠢动的野心份子心积虑要控制皇帝、甚至打算杀掉年的皇子们,于是太师──”
“起兵谋反?”我满怀希。
“你果然对这个很有兴趣嘛……”
“才没有!”
谚哈哈一笑,“太师也没有啊,人家只不过进宫面圣罢了,瞧你期待那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