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这个说法有点笼统,“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他们作了笔易,太师大人用一个代价和皇帝换了三个条件。”似乎是故意想吊我胃口,谚偏选在这时候捧起杯子慢悠悠的喝了几口茶,直喝到我眼中的怒火都快实体化了才乖乖放下杯子继续讲。
“第一个条件,‘苍遥在位期间,家九子、个个不能死’;第二,‘封予九位皇子王爷之位’;第三……”
“‘待九位皇子年,天下──将归还苍远之子手中’。”
──说出这句话的,并不是谚。
云似的清嗓从门外传来,伴随着第三个条件、踏门,映了我的眼帘。
“好久不见了,三王爷!”握了握桌面下我发冷的手,谚牵着我站起,对三王爷出了亲和力十足的笑容。
“的确许久不见了,谚老板。”从进门后一直锁在我上的目中于稍稍移开,对着谚颔首致意。“谢谢您替本王把九弟找回来,九弟下午突然不见踪影,本王与五弟……”
“臭小鬼!你居然给我乱跑出门!”气急败坏的嗓音随着一抹焰人影,如旋风般狂扫而,打断了三王爷的话。“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会有多担心!无分文又做不了苦工,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跑出去,难不你要我和老三半夜到路上去把宿街头的乞丐一个个扳过来确定是不是你吗?!”
稍微停下来了口气,接着又是一声暴吼:“你这个、笨弟弟!”
“可是……”
“又失忆又傻气,明明手无缚之力,偏还喜欢耍皮子,万一惹上什么只知道用拳头解决事的恶霸,难道我还得到府认领无名尸首的地方,一张张白布掀开来察看你有没有在里头吗?!”
“我……”
“还有你知不知道你这张脸很可能会招来麻烦?要是被不肖之徒抓去卖掉怎么办?难道要我一间间青去找去问、不好意思请问我家笨弟弟在不在你们这里陪酒卖笑?当上花魁没?还没被玩死的话能不能让我把他买回家算帐?啊?!”
“……你才陪酒卖笑!臭王老五!”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反驳的间隙,我用力地吼了回去:“还有,什么宿街头的乞丐、要当你自己去!扯到我上!”
“哈!笑话!像你这种瘦得没剩几两的小乞丐最能搏取同了,为兄的可比不上你那副‘卖相’!”反地,王老五立刻反相讥。
我才想回呛,却让谚扣住了手腕示意我冷静,只好用力瞪了王老五一眼,躲进谚的后。
“……谚老板。”好像现在才发现厅里还有另一个人,王老五绷着声音招呼道。
“五王爷,近来可好?”谚挂着灿烂的笑容,亲切地问候道。
“谚老板,有劳您特地送臭小──送九弟回来,改日本王必当亲自登门、拜访道谢,现在……”王老五沉地着谚文风不动的笑容,上倒是客套得很溜,只差在话里的逐客之意强烈到有点近乎敌意。
闻言,谚用一种很夸张的惊讶语气惊呼了声。“啊,看来小的该走了!”
……难不他要抛我一个人在这里独自面对两个气在头上的可怕家伙?
“谚!”我心头一跳,连忙攀谚的手臂,就怕他会甩了我丢到一边自顾自脱逃。“你不可以──”
“我当然舍不得你啊,小……烟!”好不容易想起边人的名字“必须”晴烟,北堂谚一个“悠”字即时在边吞下,顺势将江别悠护怀里。“虽然我知道你很想和哥哥们同桌用顿和乐融融的晚膳,但五王爷似乎还有别的事要忙、不方便‘我们’多留,我看‘我们’今天就先‘回家’吧!”
……好样的,北堂谚!
看他在王老五越来越沉的眼神注视下,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掰”出前头那一大段,我忍不住笑在心底。
想留,两个都得让我们留;要赶,就两个一起赶出门──我相信王老五听得出这声弦外之音,否则他的脸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黑得像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