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怕我……有什么原因吗?”
──一个小小的问题里不知道藏了什么什么样的咒语,让沉鱼落雁四人同时僵直了子,连一向爱笑的鱼月脸都沉了下去。
我探出小手揪住其中一人的角,满脸不安地着陷思索的眼睛,“沉月姊姊……”
一个月来我不只忙着打听消息,更依照很久之前老哥教过我的方法仔细观察过们四个──然后我发现,们四人中最冷静聪明的就属年纪最长的沉月,不只心思缜,言行举止亦较另外三人敛谨慎得多了。
有好几次,我注意到沉月会地盯着我,眼中带着两分怀疑三分沉思五分打量。
我知道没有恶意,只是在“评估”。评估“晴烟”是否真正“失忆”,或者只是藉机故意装傻戏弄所有人、顺道打探自己平日在婢们心目中的形象──如果真是这样,那沉月等人的回答所攸关的就是们的工作、甚至是命问题了!
真正令我能够相信的回答的原因是,有时候我会装作没察觉打量的目,但也有时候,我会故意制造机会、“很自然的”往的方向看去,当我们视线会时,所做的并不是马上低头躲开我的眼睛,而是很坦然地着我,不闪不避。
老哥以前教过我很多“看人”的技巧,有大半都被我嫌麻烦忘了,但有一点我倒是一直记得很牢──看一个人,要看“眼睛”,眼睛可以的讯息比主人以为的要多得多了,所以一般人在思考时会不自觉地回避掉别人的目。
他还说过,只有两种人例外:一种是心机深沉到足以完全控制自己想法的人,另一种是心坦、认为自己想什么被人看见都没关系的人──而我觉得,沉月属于后者。
“王爷现在平易近人多了!哪像以前,那副凶神附的煞星模样有时候连我们四个看了都怕!”不了僵化的沉默氛围,年纪最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落月率先开口。
“落月!”沉月脸一变,低斥了声。
“可人家说的是事实啊,沉月姊姊!以前王爷脾气很怪,看哪些下人不顺眼就变着法子折腾他们,有时候还拿着皮鞭人、甚至向宫里拿来各式各样的毒药那些人吃下去!要不是……”
沉月板起脸,“住口!落月。”
“没关系,我想听。”我摇摇头,“以前的我个如何、习惯如何,我一点概念也没有,就算我是个做尽坏事的恶人,也请你们坦白地告诉我,至让我以后被人报复时死得明白一点。”我自嘲地扬扬角。
此话一出,沉默高压马上又垄罩了整个房间。
……妈啊!没人要反驳?我在心里哀了声。
刚刚落月说的那个待狂变态果然是指这个极品年吗?!果然人无千样好、天无百日晴,有超人一等的貌却配有超人一等的变态行为!难怪会没人缘。
难怪这座宅邸里的人一看见“我”就开始发抖,“我”稍一皱眉他们就以为大限将至……有这种主子,也真难为了他们居然还有勇气继续待在“我”底下做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怯怯的稚嗓音从门边传来,用着半气音小心翼翼地道:“鱼、鱼月姊姊……鱼月姊姊!”
我刚回头想看那人是谁,那道原本还靠在门边的影在注意到我朝去之后,马上吓得往后一,连头发都不敢出来。
“我去看看有什么事。”挂回笑容,鱼月提起摆走出门外。
不久,笑盈盈地走进来,道:“莲子刚刚来传话的,说有客人来探王爷,现在正在前厅等着。”
“客人?”谁啊?
“是您的两位兄长,三王爷与五王爷。”鱼月答道。
“兄长?”晴烟居然还有哥哥!我这一个多月怎么从来没听人提起过?!
“是的,王爷。您要出去见他们吗?如果您的体……”
“要去、要去,我要去!”我连忙跳下椅子,跑到鱼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