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鼓励,我就不客气的收下罗,谚!
“三哥~你听我说。”我原本想把他推开一点、看着他的眼睛说话比较有气势,不过可能是因为悲愤的力量无限大,外表看来瘦削的三王爷我却连零点零零零零一公厘都推不开。
暗暗为自己现在豆丁点大的力气叹了一口气,我更换策略,改抱住他的脖子,轻轻在他耳边发章:“狼大草包皇帝想要抓我进宫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甚至已不只一年两年了,这次他会这么坚持,可能是他前几天溺水差点死掉的时候脑中闪过无数遗憾,”不要怀疑,这个我有,“然后他发现其中一个大遗憾是没能逮到我──就只是这样而已。”
“不是你们无能没办法说服他、不是你们无能没办法保护我,只是刚好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真的,只是这样而已。”觉到他的怀抱又了一点,我手再拍了拍他的背,“不是今天进宫,未来总有一天也是要去的,与其一直被那种不确定虎视眈眈,我也宁可现在就去面对它!”
“九弟……”三王爷轻轻放开了我。好像想确定我到底是不是在逞强,他抬手了我的脸颊,尤其是眼下的地方。
“我没事啦,真的!”举起双手握住他的手,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我们走吧,三哥!”
“……进去之后若是闻到任何奇怪的味道,都要小心控制呼吸,尽量让自己气缓和、减吸量。”
一路上,从坐进马车开始、到现在已步行在最后一小段路上了,三王爷的叨叨念念一直没停过。要不是他的表实在太忧虑太严肃,我真的很有冲动他蹲下来让我拉拉脸皮,看他是不是谚那个老妈子假扮的?
“苍遥有个癖好……”握着我的手了一下,原本看着旁边的花花草草放空走路的我只好抬起头,看看三王爷想要讲什么。
不过那个容似乎有点儿不宜的样子,三王爷犹豫了半晌才勉强挤出字句:“他很偏好……宠幸之人主动求欢。所以进去之后,就连呼吸都要当心,因为他很可能人在里头点什么催的薰香……如果他赐酒或赐茶,你就按照三哥方才在马车里教你的技巧,将杯中倾袖中、万万不可喝下肚;若他命人拿什么丹药说要赐予你保健强,你就推拖方才甫喝过两帖药、不宜立即服用;最后,三哥最担心的是……”
他突然过手来了我的脸颊,俊写满忧愁地、轻轻启──
“回去以后,你要多点心三哥都买给你。所以待会儿进去的时候,一定要克制自己什么食都不能──知道吗,九弟?不管有什么点心都不行,就算是你最喜欢的蛋黄也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千万、千万不可以,嗯?”
“……”你不需要特地强调这个,还强调那么多次!!
踏进目的地之后,老实说,我有点意外。
因为地点在狼大草包的寝宫,所以就算他已迫不急待地脱等在那边流口水我也不会太惊讶。
──但是,没有。
寝宫里甚至连半个侍卫宫都没有,乍一去还以为四下无人,仔细看才发现,里头有一道用途不明的明黄帘子挡住了龙床,而帘子里,隐隐有个人影坐在床沿,待我努力端详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嗯,很好,初步判定他上有穿服。
空气里面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一整个乾净到让我想打喷嚏。
站在我边的三王爷深吸了口气,用一种刚跑完沙漠马拉松的艰辛语调缓缓道:“禀皇叔,臣侄……”
皇帝毫不留地打断了三王爷的话尾,“──这个,就是晴烟?”
不知道是大病初癒还是故弄玄虚,帘子后头的人声音刻意压得很低沉,给人一种骨悚然的觉。
“……是。”
“很好,你可以退下了,三皇侄。”
……喂喂!你的饥未免也表现得太明显了吧?!我鄙夷地歪了下,反正他在帘子后面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