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要开始讲罗?”
“嗯。”
──啪!
“卑鄙的小人!无耻的禽!我告诉你,苍遥!就算你把我绑起来我就范,我也──”
“……悠?!”管黎青足足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连忙走过去将撞上镜子之后昏睡了几个小时才终于转醒、却一醒来就活像发神一样张牙舞爪的好友双肩按住,使劲摇了摇。“你真的脑袋撞坏了吗?看清楚,那是你哥、你哥!是你最亲爱的蓦然老哥!难道你忘了吗?”
“放肆!打哪儿来的野仆役?本王岂是你说就的?!”
岂料床上的人儿非但不领,还一脸高傲地甩开了管黎青的触。
“还有你说这是本王的谁?哈,笑话!本王唯一的哥哥早死了!七年前就死了!还是为本王起兵而死、向白家镇压而亡!连尸首都找不到!”手直指向床边那挨了自己一掌之后便寂然而立、锁眉不语的沉默男人,神间尽是冰冷的恨意。
“……喂,‘悠王爷大人’。你是看哪本小说看上瘾了?不需要把台词演练得这么出神化吧?”就算闹着玩也该有个限度。管黎青双手环,皱起眉尖。
如果是平常他可能还有跟继续演一起疯着玩,可是在神绷了好几个小时之后遇到这种状况……不好意思,他现在唯一的是狠狠的头,看能不能把回现实世界。
“放肆!本王才不劳什么悠王爷!本王乃当今九王爷晴烟,听清楚没有?你这瞎了眼的野杂役!”
“……我确定你真的戏太深了。”
管黎青有些为难地向似乎深打击的好友哥哥。毕竟江别悠是在他家他房间撞上他镜子出事的,如果真的因为这一撞撞坏了脑袋,他难辞其咎。
但是真的要安人也不知道这种状况要怎么开口,只好努力找台阶:“蓦哥,悠可能只是还没回神、有点错乱才会对你有这种反应,你……别太难过。”
“……不对,”江蓦然深吸了口气,迎视妹妹陌生的冰冷憎恨眼神,沉声道:“这不是悠悠,这不是悠悠会有的表、不是悠悠会有的眼神──这个人不是我妹妹。”
……难道继小的一头撞上镜子撞坏脑袋之后、现在连大的也要因为打击太大神崩溃了吗?
仰天无声地叹了口气,管黎青突然觉得自己的头也跟着痛起来了。
“……所以说你真的不是悠?!”
“去你的死平民!这下怎么办?还不快替本王想办法!”
“虽然你态度嚣张觉很讨厌,可是一想到你一个男的就这样差不多是被阉了、又突然觉得很同提不起气来……”
“……我杀了你!死平民──”
“……黎青。”
“蓦哥?你还好吗,你的脸真的很难看。”
“我不要。只是……我记得几年前,你哥曾告诉过我一次,你们管家有非科学领域方面的专业背景,只是近几代来比较低调。”
“别。蓦哥你千万别寄我,我除了小时候因为好玩学过一点简单催眠,其他完全不行。”
“不,我想请托的是另一个人。”
“谁?”
“管。”
“你要去……‘那里’?!蓦哥你疯了!”
“依照我们之前的推测,悠悠现在应该是和晴烟互换了分,在那个陌生的时空为一个遭到锢与觊觎的无助孤儿──”
“无助?哈!蓦哥,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说笑话!那个不是别人,是悠耶!我知道你为哥哥的立场可能无法理解我的意思,但是──已长大了,蓦哥,不再是那个只会一个人抱着布偶娃娃在角落哭、等着哥哥来救的小孩!现在的或许偶尔会脆弱,但的心比谁都坚强!”
“……我只知道,是我妹妹,我唯一的家人、唯一的妹妹!”
“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是有时候,我真的很庆幸即使有个这样的哥哥,悠还是很自主坚强,没有变娇弱无能的糖人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