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空空道别以后,我按照中午和三哥在马车上的原定计画,到王老五家吃晚饭顺便探探他,最重要的是跟他们报告我有没有被皇帝动手动脚──关于这个部分,我想我到时候应该有一大段帮“皇帝”挽回形象的话好说了。
出谚家大门的时候,我遇见了和我一样在谚家白吃白喝白住了好几天之后,现在准备打道回府的娃娃脸。听说我要自己去五王爷府,深知我开发新路线天份的他立刻变更行程,决定先亲自把我送到王老五家门口再走。
路上,他用狠狠勾住我脖子有力手臂、鲁在我头顶的生猛拳头、外加两声对我家十八代祖宗的亲切问候,我承诺以后一定会找机会去他家玩,还特地提到他家就在京城最大的那条路上,离皇宫很近很好找。
我回答他哈哈哈,追问他家既然建在大路边,那到底是开什么店、招牌显不显眼、要不要顺便把店名告诉我免得我找错家。
然后他凶恶地回了我三声靠外加狠了三下我的头,暴怒说他家开的将军府,全京城……不,本全向国都仅此一家别无分号,还警告我要是在别条路上看到哪家店也顶着这块招牌马上通知他,他会马上撂人上门去砸店。
就在他怒吼的同时,王老五家到了。
从守门人的表,我看得出他很困。
我想,他应该是在困这个九王爷半个月前才被大商北堂谚扛来他面前、现在又在他面前被当朝第一大将军头了好几下,怎么当一个堂堂王爷会当到这么窝囊?
……呜~老实说,我比他还想知道答案!
“唔啊~吃得好饱!”披着黑斗篷走在到是热闹夜市的京城大路上,我的心半是轻快半是沉重。
轻快是因为刚才的晚餐气氛不错,虽然在听我天花乱坠皇帝有多好多好的时候,两位王爷哥哥那副看到鬼的惊悚表活像听见我说我准备娶皇帝回家当老婆,但是大致而言一切还算顺利。
而沉重则是……
“呜啊!我到底为什么会笨到忘记鱼月代我拿给王老五的东西?还笨到把它随携带然后换服换到忘在鸢夜里面?!我这个大笨蛋!!”
在每到一个路口就抓人问一次鸢夜方向的谨慎做法下,开发新路线天才如我这次很顺利地往鸢夜前进,但当我真正踏上鸢夜所在的那条路上、远远的看见写着鸢夜二字的艳帜随风向我招手的时候,我的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慢顿了一下。
──其实我原本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要再踏进鸢夜的。
被大批狼军团围堵那件事我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万一再有下一次被到从三摔下来、连我自己都知道不能奢还会出现第二个娃娃脸刚好路过然后顺手把我救走。
更何况我又不是立了什么大功,反正只是帮忙唱几首歌而已,欠我的那份酬劳就当作是我赞助鸢夜的好了。
再加上意外得知了变态人和谚的……咳、过节,所以当初谚问我为什么会巧遇娃娃脸而且上还换过服的时候,我很孬的掰了个有点牵强的理由打混过去,就怕谚恨屋及乌、知道我和变态人见过面后迁怒到把我赶出去流落街头!
──这样一条一条算下来,就是笨蛋也知道不能再踏进去!
可是……
我哭丧着脸把上的黑斗篷拉了一点。
坏就坏在那天晚上换表演服的时候,我把自己所有随的家当都一并放进换下来的那套服里──不幸的是,那套服到现在还躺在鸢夜夜夜啜泣等待救援。别说谚的钱袋了、最重要的是里面偏偏还有别人郑重托付给我转送的重要东西……这下真的不去也不行了。
心复杂的走着走着,我在离鸢夜大门口三步远的地方很迟疑地停了下来,看着门口送往迎来招揽生意的花娘们热地招呼客人,不怀疑起如果我现在走过去指名说我要找你们家老板秦淮艳、到底有没有人会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