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一个人走在清晨的京城街道上，忙碌而和谐的街景莫名地让我有一种心灵平静的觉。
这是昨天下午和老哥聊天的时候他特地代的，他说──
“来到京城这么久，你还没有过一大清早、自己一个人漫步街道的？”
“你应该去看看，以统治者的角度看见那景象的时候，你会突然深刻到自己应该守护这个国家的责任。”
虽然那时候我很想吐槽说这种触恐怕那个草包皇帝上位快十年都没有过半丁点，怎么他才当皇帝没多久就有三句不离本行的职业病了？
但当那一片安和乐利的太平景象铺开在眼前的时候，我心里剩下的只有两个字：动。
尤其是一向习惯照顾人的老哥，我可以想像他看见这画面的刹那、心中的皇帝护民爱会有多么暴涨泛滥波涛汹涌。
一路问人之后，我顺利地按照计画往五王爷府前进了──这时候就要忍不住庆幸认识的都是那种可以当活地标的人！让我想去谁家都可以在路上随便抓人就问得到……咳！你知道的，就算是开发新路线天才偶尔也会有想走直线距离的时候。
因为和老哥约好了等一下要早餐约会，所以虽然路上有好几家卖早餐的摊子看起来都很好吃、有些甚至还飘出人的热腾腾香气，我还是努力做到目不斜视地过了他们。
我就这么心轻快地走着走着，却在一摊卖菜的前头忍不住停下脚步。
旁边卖蔬菜水果的小贩要不是摆张桌子放在架上卖、要不就像眼前这摊子一样在地上铺块乾净的布、直接摆放蔬果，但是那些摊主或站或蹲或坐矮凳，就是没有半个人敢像眼前这位摊主老婆婆一样：靠坐在两边甚至有扶手的大木椅上，一脸高傲地看着来往行人──这样真的会有生意吗？！
“婆婆，你这样菜卖不出去的。”我忍不住多管闲事地走近那个摊子，小小声靠在耳边讲话。
“我的东西品质好要价低，怎么会卖不出去？”卖菜的老婆婆不改高傲地扫了我一眼。
……品质好不好价钱低不低我是没概念，问题是顾客第一眼就看到你脸糟姿态高啊！我脸上的表忍不住变了“囧”样。
“……婆婆，你是第一天摆摊对不对？”
“是又如何？”
──我就知道！
“卖东西不可以只在乎商品和价钱，态度也是很重要的，婆婆！”我正起脸，“如果卖东西的人一脸亲切、笑口常开的做生意，就算他卖的东西品质普通不出众，也是可以吸引到客群──和气生财嘛！
“可是婆婆你坐得这么高，整个人气势像王一样！本不像是邀人蹲下来买菜、反而比较像要人跪在你脚边朝拜！这样客人逃都来不及了，还有谁敢上门？所以我才说东西会卖不出去！”
“……嗤。”听完我的话，卖菜的老婆婆眸闪了闪，深刻着岁月痕迹的脸上扯出一个还真的不怎么亲切和蔼的笑纹──我第一次觉得谚在店里常挂着的那种职业化但绝对亲切的笑容的确还满有商机的。
“老婆子第一天在这儿卖菜，可先前也在别这样卖过几十年了，还要你小丫头片子费心？”一副很有竹的样子，斜眼看着我。
“婆婆，人家是为你生意着想，你就听一次嘛！还有……”我歪着、仰起脖子给看我的结，“我是男生。”
因为顶着晴烟这张脸害我常常被误认生，我这个动作已做得很了。
老婆婆却连看也不屑看，又“嗤”了一声、随手往椅子旁边一比，“丫头，你给我站在这儿好好地看着，就让你看看老婆子有生意没有。”
“……”吼～～就跟你说我是男生了！我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做老人家的顽固！就连错认人家别都不肯承认，真是！
虽然不甘心，但我也只有对又歪了两下，还是乖乖听话站到旁边──是说，这样画面不就更升级了？不只王、现在连王的仆人都有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