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老哥的提醒下,我才猛然想起自己居然又忘记要把鱼月托付的东西拿给王老五!连忙挥别老哥,匆匆赶到王老五家。
去的时候刚好也到了晚餐时间,我就这么地蹭了王老五一顿晚饭。
在吃饱之后拍拍屁准备闪人的当儿、却被王老五一把揪住领子提了回来,着青筋怒吼你来的时候不是大喊有要的东西要给我,那现在东西呢?!
──王老五这声狮吼吼得我狠狠一惊!
不是因为他太凶太威严,而是因为──
我差点“又”忘记了……
……
“……你可真是好样的、好样的、好样的!一样东西请你帮忙送,你竟然生生给我迟了半个月、半个月、半个月!!”
“唔唔呜呜呜~~退、退起嘛!以无要爱了啦~~呜呜呜!好栋好栋!三呵~~~”
“哈!臭小鬼,这次老三不在!!”
“唔?!唔呜呜呜呜呜呜──”救命~~我不想变年馒头啊!!
“原来王老五喜欢鱼月,之前本看不出来……”抬起凉凉的手背贴着被狠狠到红热的脸颊,我一面走路一面嘟哝嘟哝。
看王老五听到鱼月有东西要给他的时候脸上那种既期待又强自镇定的表;看到鱼月送他的是一个完全符合他形象与喜好的焰绦绣纹荷包的时候惊喜又爱不释手的表;再听到我自首说那个礼被我生生延迟了半个多月才到他手中的时候那种喷火的表……呜呜呜!我的脸好痛!
哀怨地脸颊,我郁闷地想着不知道淮艳有没有法术可以消肿止痛。
……是说,走了这么久,鸢夜也应该到了吧?
我记得早上从鸢夜到皇宫明明没有走很久,现在我是循原路回去的,就算这次走得比较慢、理论上也该到了啊?
站在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上,我狐疑地抬起头,慢慢朝四张。
……
看了许久许久,终于、我忍不住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凄厉惨──
“──谁来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就在我哭无泪地发现自己似乎又开发了新路线的时候,一只手掌从背后往我肩头拍了拍,伴随着一把轻佻的笑嗓传来:“小公子,一个人?”
“……”这句非常悉的不妙台词勾起了我一种非常悉的不妙觉。
我记得、我记得……之前好像也有发生过类似的状况,就在我第一次遇见淮艳的那个晚上。
也是夜晚、也是在京城街头、也是开发新路线以后、而且也是这一句话,然后随之而来的是以往从没有、那晚特别多的扰……
──不·会·吧?!
我哭无泪地僵在原地,万般犹豫起自己现在到底该不该回头?!
“小公子?”察觉到我的迟疑,那只手掌又拍了拍。
我巍巍颤颤地缓慢回头,握拳头做好准备、暗自决定如果接下来看见的是一只死狼对我出不要脸的笑,我就马上一拳挥过去免费让他从低级的狼升格高档的熊猫。
我回头──
……不,不是狼。
──可是也不像路人甲。
轻佻笑嗓的主人有一双偏细的狐狸眼,角的笑弧让我一秒联想到某大商的商业用招牌微笑──不过可能是因为看谚的完笑容看得太习惯了,让我隐隐觉得眼前这抹笑有种太刻意的弧度。
整体来说长得还算不错,可是莫名地让我一直联想到狐狸……奇怪,难道是因为我太想念淮艳了吗?!不会吧!
“小公子贵姓啊?”没有在意我打量的眼神,他笑嘻嘻地一把揽过我的肩膀。
“啊?江、江水的江。”
“江小爷很面生哪!第一次来吧?”他用一种好哥儿们的动作,一把把我拖进旁边一间我本来不及看招牌的店家,热络地自我介绍:“我是夜天,这里的二当家!欢迎首度临!”
这间店占地满广大的,不过踏进里面才发现这边只是浅浅的外室,大门口进来之后的正中央还有一扇目前关着的华丽雕花大门、应该是通往真正堂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