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勾着和三哥一样的温弧度,表有种跟空空神似的沉淀平静,气质倒像我们皇帝老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王者气魄与威仪。
──但他的左颊边醒目地划过两道疤痕,彷佛宣示份似的,顿时让“黑道大哥”的强烈气势铺天盖地的盖过了所有第一眼印象!角的弧度立刻出一丝沉、表马上变得莫测高深、气质也一秒转化了黑道大哥特有的危险慑人。
接触到他目的同时、我不知不觉就这么傻傻直着他的双眼,一双明明看上去很澈、却同时又深不见底的凛紫眼眸。
彷佛过无数悠远岁月的沉着眼神温和地回着我,隐隐跃动出一抹蕴藏着智慧与世故的芒。那种芒既不刺眼、也不迫人,却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令人尊敬的气息。
“……老大!”我忍不住脱口而出,结果立刻换来一只大掌在我后脑勺,还有把我带来的那个家伙又一次的虎吼。
“我们家老大哪里是随便给人的!小娃娃!”
王座上那位辈份应该是大叔级的“老大”反应倒是很平静,略微一抬右手,立刻就有一名手下走出队伍,把一个很有重量的小布袋塞进我手里。
“这个是……?”该不会里面装满了铅块,然后要我全部吃掉当做罚吧?!
“这是你今晚所赢得的所有赌金。”
“……啊?啊!对噢!”因为那个时候不想把钱拿来拿去,我拜托了一个接待侍者先帮我做纪录,准备等到要走的时候再请他把钱结算给我……看来这一袋就是那个结算过后的果了。
“你很有胆识,小朋友。”黑道大叔缓缓开口,“我麒麟赌坊在京城开业逾百年,至今敢来砸我陆麒场子的人并不多──尤其像你这种年纪的小朋友,空前未有。”
我连忙喊冤:“我没有砸你的场子!”
“短短一个时辰便赢走百两银子,且其间只有胜场与和局,从未赌错、从未输过。”黑道大叔慢条斯理地开始宣布罪状,深不见底的凛紫瞳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我。
“啊?我赢了这么多?!”我大吃一惊。
之前不知道在哪里看过,说“银两”在古代菜市场上本不普遍,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也不过三到五两银子──换句话说,我一进门两个小时就赢走了人家至可以奋斗二十年的天文数字……难怪会被“请”进来“说几句话”。
之前只顾着杀时间,本没想到要仔细去数赢了多啊……我一脸“囧”样地看着手里重死人的袋子,心复杂。
看看手里的袋子再看看黑道大叔、看看黑道大叔再看看手里的袋子、看看手里的袋子再看看黑道大叔……最后,我只能自认倒楣地哀哀长叹了一声。
“我不是故意的……不然、这些都还给你。”我一脸忏悔地走上前去把那个重死人的小袋子一把塞进黑道大叔怀里。
但是等到放手之后,我才突然觉得不对!
──这口袋子里面、除了赢来的部分,还包括有最开始的时候我自掏腰包拿出来的赌本啊!
“等、等一下!”我立刻又把小袋子捧了回来,“该你的都还给你了,那我的赌本也要还给我才对吧?!”
“放肆!”在我准备手进去拿回赌本的时候,黑道大叔旁的一个小弟突然效仿起那位分贝惊人的虎兄、狠狠暴吼了一声。害我被吼得脖子一,耳朵再一次面临差点聋掉的危机。
“小气……!”被这么一吼,我只好把那口袋子原封不动塞回黑道大叔怀里,鼻子转准备回家。
“你!”从那位小弟抓狂的声音听起来,他的理智线似乎在我把袋子放回去的瞬间、同时也啪地一声断掉了,“你你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
“住口!”黑道大叔一声沉喝,直把那出声恐吓我的嗓音给压了下去。然后、他出手扣住我的手腕,声音温和而平静道:“别急着走,小朋友。你凭着实力赢得的赌金该是属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