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地进到五王爷府，我心中正为小橙花那个毫不吝啬的“啵！”一片欢乐，谁知正当我过王老五家大厅的门槛、兴高采烈地抬头想向他喊早安那时──就那一眼，害我脚下生生慢顿了一下，后脚就这么绊上门槛、当场狠狠摔了跌倒王爷。
“臭小鬼！你怎么越来越笨？”只来得及扶我起来的王老五横了我一眼，脸难看，“现在退化到连个路都走不好了？吭？！”
“谁教你、你没事穿得这么正式干嘛？！”我吓得连口吃都跑出来了。
“──这是朝服！”看我瞪着他的眼神活像看到鬼，王老五额际那久违的青筋又出来了，“难不本王还特地盛装欢迎你？！”
“朝服？”我愣了一下，“不是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吗？”
王老五没好气道：“那狗皇帝是不早朝，可不代表底下这票臣子也不用。”
“啊？可是你们之前明明也不用……”不然上次怎么还有闲功夫带我去逛金山银山后来还三个人一起去野餐？
“之前太师不在，我们早朝做什么？”
“……”
看他说得很理所当然，我突然有种无言的觉。
是怎样，如果没有太师，上头那个皇帝也跟废人没两样了吗？！虽然这个我之前就有听老哥说过，说自从苍遥就位之后，除了偶尔早朝来个脸，其他一切公务都给太师。
就连早朝的时候，都是太师坐在天子阶上、皇帝近侧听取朝臣禀报──没错！堂堂的一国早朝他居然还有自己的专属椅子可以坐！别人站着讲而他坐着听──就有这种坏太师！我当初听到的时候再次从鼻子重重地哼出了气。
好像已很习惯我的状况外，王老五哼了声，施舍给他家向来没常识又消息不灵通的老弟这么两句章：“今日太师领军班师回朝，文武百列队迎接。”
“那个死八老太师要回来了？”这个大新闻让我着实吃了一惊，接着再低头看看自己的一般外出服，出手扯了扯王老五的袖子。“怎么办？我没有穿朝服可以去早朝，你有没有备用的可以借我穿～”
“你十几年来都不必出席早朝，担心什么？”说完，王老五突然哼笑一声，“‘死八老太师’，说得倒是很妙──不过别在外头说给旁人听见，当心惹祸。”
我做了个鬼脸，“我才没那么笨！也只敢在家里跟你们说而已～～”
“说给我听还可以，在老三面前就不行了。”他皱着眉摇头，“老三不知道有多推崇尊敬那个老不死的，只差没求张太师的画像回家供着、早晚三炷香顺便晨昏定省！”
“你、你说的是咱们的三、三哥？！”
王老五回给了我一个凝重的点头。
“……有多崇拜？”
听见我的问句，王老五沉默了一下，最后沉痛地叙述了一桩淋淋的家暴惨案给我听──
“几年前我第一次在老三面前说太师是老不死的，老三一听马上翻脸──后来就因为这三个字，我在太医院那里、足足躺了一个月！”
“……”我毫无形象地张大了。
许久以后，我才找回自己乾的声音：“三哥、三哥下手那么重？！”
“不，原本只躺十天就能下地了。”王老五的目突然飘得好远，“偏偏那时候我一能下床就急冲冲地跑去找老三兴师问罪，骂他缺心肺、怎么可以为了那个老不死的对我这个亲兄弟出手──”
“……你是白痴吗？”我再次张大了。
貌似是想起当年的惨状，王老五青掉了整张俊，有史以来第一次对于我的指控保持缄默。
“对了，王老五～”
“你说谁是王老五？！臭小鬼！”
“那个不重要啦～～是说，我刚刚突然想到一件很奇怪的事。”
小小犹豫了一下之后，我才下定决心开口：“你刚刚说，我以前本就不必出席早朝；之前三哥说，我以前等于是被苍遥变相软在九王爷府、连对外通信都不被准许──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