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在京城街上再也抬不起头走路了啦!!”说到心酸,我忍不住掩面悲从中来、只差没伏案痛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死八老太师果然很带衰!居然一见面就害我丢脸丢到全京城──我讨厌他!!”
“别这样,小悠。”软动人的嗓音伴随着温的素手,有些不知所措地轻轻抚着我的头,细声安道:“或许况并没有你想像得那么……嗯,严重?”
“那可不一定喔!班师回朝,当时的阵仗肯定不小!而且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以讹传讹──啧啧,我说、小悠啊~说不定等你今晚踏出家门之后,听到的坊间流言就变你一个年大胆闯出人群、赌命拦在皇军路前、向太师大人公然示爱呢!”
某大商贯有的笑嗓很实际地分析了当前势,甚至还兴致地准备开盘下注:“说到大胆地公然示爱,你们觉得是涩版本会比较广为流传,还是纯版、娇纵版、恐吓版──唔,或许还会有艳版也说不定!”
“谚!”软的嗓音斥责了他一声,“小悠已很害怕了,你别再这样吓他。”
对嘛对嘛!还是空空最好~~哪像某个死没良心的臭商!
“我吓他?”谚突然哼了两声,意味深长:“说到这个,他前不久才‘送’了好大~~一份‘惊喜’给我!我都还没找他算帐呢。”
“啊?”我放下遮在脸上的双手,愣愣地着谚。“有吗?”
我最近除了苹果茼蒿橙子钱袋之外,还有送什么其他的东西出去吗?应该……没有了吧?我。
只见谚挑了挑眉,站起对我一勾手。“跟我来。”
看他角的弧度好像比平常更上翘了零点三个百分点,我心头立刻警铃大作!一秒揪空空的袖泪眼婆娑地寻求政治庇护,“空空~~谚想把我抓去卖掉!!”他的表是这么说的!
空空了我的头稍作安抚,侧首同样不解地向大商:“谚?”
“对!刚好你最近价翻十倍在涨,当然要趁新鲜卖掉!才有钱多给醒儿做十件新准备过冬!”谚嘿嘿笑了两声,狠狠一把打掉我揪在空空袖上的双手,用一种扛货的标准姿势把我不由分说地甩上肩──
“空空救命啊~~~”我拚命挣扎。
“……”
──事实证明了,见忘友这档事是不分任何别年龄个的!这个残酷的真理我直到今天才大澈大悟。
因为在我朝着空空用力挥动双手求救的刹那,只见他微微犹豫了一下,轻轻地双手握──
然后对我做了一个“小悠你要保重”的表。
……
一路扛进书房以后,谚把我放到椅子上,双手环看着我。
“……呐,小悠啊。”
就这样无言对视了好半晌,他才用一种讨论天气的语调慢悠悠道:“你知道最近,我意外发了一笔小财吗?”
“啊?”他的话题杀出得太突然,害我傻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喔、喔!那很、很好啊~~”
“你不问我是哪个产业赚了这一笔?”他挑高眉。
……你特地把我拖出来就是为了跟我炫耀吗?!是有没有这么无聊啊!
虽然很想这么吐槽他,但是面对气焰在无形间突然高涨了两倍的谚,我只敢很孬地顺着他的话小小声:“那那……你、你是怎么赚的?”
“靠着织坊最近出产的某套裳。”谚慢条斯理地从桌上拣来一幅卷轴,“从数日前开始,京城里数十位商贾甚至达贵族纷纷派人到各大织坊询问一套裳,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人,那些人在不同时候到不同织坊里询问,所描述的样式却很巧合地大同小异……他们都说,是一套有米白料子、绿外衫、雪底摆和荷叶绣图的裳。
“很可惜的是,各织坊都找不着一模一样的式样,让那些商贾权贵们大失所──当然,基于那些凯子们越买不到越想要的劣,这套传说中的裳一下子价百倍,众多显贵甚至竞出高价、只求有织坊能做出那样一套裳来让他们购置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