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在京城街上乱跑的时候,难免会听到一些眼红的流言杂音,轻蔑地说大富商北堂谚多半是靠投机取巧和运气好才能坐拥如此事业,否则单凭他一个上无的小伙子,不可能有如此就。
而今天,我亲眼见证了谚的功,才不是全靠机运或投机取巧!
──所以我,到很骄傲!
骄傲的不只是因为知道了谚的努力,还有……
现在风的他愿意将他功之前努力的过程铺开在我面前展现;那意义就像一个国王愿意把他尚未登上王位时、在荆棘丛林里膝行的一切狼狈惨烈都开诚布公──坦率、信任、毫不见外,收到一个朋友给我这样珍贵的大礼,让我深深有种自己比其他任何一个大商人都更富有的骄傲满足!
“喂,谚!我们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噢!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出来,我一定你!”我举起拳头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这么一句,换来他吊儿啷当地哼笑了一声。
“那还用说?”他握起拳头,“这不是早就决定好的事吗?”
两只拳头在一起的瞬间,我们两个像小孩子一样哈哈哈的笑了出来,然后我揶揄他不该这么相信我,要知道好朋友都是最危险的隐藏版敌,万一哪天空空被我拐走他会哭无泪。
某大商从鼻子重重地哼出气,不屑地说他相信他们家醒儿的品味和眼,尤其对象是个还在流口水的小孩,他们家醒儿才看不上眼!
……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狞笑着再次抡起了拳头。
不过这次,我的拳头是准备拿来痛扁他!
……我很幸运,真的。
而且我觉得最幸运的不只是我拥有这样的朋友,而是──
我很自信地确定自己,有能力付出同等的义气回报!
“对了!所以那天你跑回来,就是因为这个‘藏阁’出了什么问题吗?”走过一幅幅画像面前,我顿时有种自己在参观当代名人展的觉,我还发现,左边的墙上清一是商人、右侧的墙上挂着的则全是家贵族,而且挂越深的、表示他的资产或权位越高。
“没错。”谚的声音里渗进了一抹深思,“那一天下午,总管发觉我一整天都没有使用的书房竟然门扉半开。他原本还以为是书房遭了贼,连忙进书房盘查清点,后来发现‘书房里’一样东西也没缺。然而──那本掩住第一重机关的书册,却被人了出来,随手扔在地板上。”
“所以他怀疑,可能是这个地下室里的东西被动过了?”我顺着他的话尾接道。
“嗯。”谚点点头,“除了我们两个,知道这室的人就只有醒儿和府里的总管,所以我当时才会那么惊讶。”
明明知道已过去了,我还是忍不住跟着开始张,“后来呢?你们有下来看过吗?真的有画被了吗?”
“有。”谚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虽然失窃的只有一幅,但那背后的意义却代表,我这地下室已被外人给察觉,而且他竟然能做到来去自如!”
“为什么只有一幅?会不会是那个人不爽自己的画像变你们家收藏品,所以才派人来把画回去?”我试图找出一点线索,或许说不定能帮上忙。
谁知道听见我这个猜测,谚的脸部表一下子变得很诡异,鬼气森的神出现在这间地下室里,害我心里突然了一下。
“……不可能。”他缓缓摇着头,用一种异常古怪的音调回答我。“就算是故意挑那幅带走,也绝对不可能会是那幅肖像里正主儿派人来的。”
“你、你怎么能这么肯定?”我僵地乾笑了两声,企图化解诡异的气氛。“就算、就算一个人长得很好看,也不见得愿意让自己的貌被别人挂在墙上随便乱看啊!”
“因为……”谚出手、直指向稍远的墙壁,我顺着他的手指引导,这才看见右墙深那里、两幅画之间,有个突兀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