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们家老哥会因为什么事都还没发生、而且他舍不得柳轻绿，就这样把他们放走？”我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老哥不是那种会被迷得团团转的人，只要跟他说清楚──”
“你从未看过他注视柳轻绿的眼神，对吧？”闻仲冷漠地觑着我顿时说不出话来的脸庞，静道：“的确，那不是为所的痴迷眼神──应该说，比单纯于更加严重上百倍。”
“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才认识没几天，我老哥就喜欢上那个白瓷娃娃？！”
“若你不想听，本太师可以不说破。”涧泉般的声嗓冷淡，却那样清晰，那样理智无欺。“但事实不会因为本太师说或不说而有任何改变，想必九王爷不会不懂。”
着他冷静理智到过于冷漠的表，模模糊糊地，我突然有所领悟。
“所以，你只打算静观其变，完全不想手？”
“在确定柳氏兄弟会造向动之前，确实如此。”
“就算明知道我老哥有生命危险？”
“有任何危险，为真龙该当自己负责。”一双凛蓝直直着我，淡淡。“我只不过是个向太师而已。”
“……你老实说，闻太·师·大·人。”
我认真地回他的眼睛，慢慢：“刚刚两次你把我推去撞树的时候，你没有留，对不对？甚至还想着：要是这个冒牌九王爷就这样刚好撞破脑袋、死在这里更省事，是不是？”
他静静地看着我。
久久。
──却该死的完全没有打算否认。
“……哪，闻太师。”最后，是我自己先打破难堪的沉默。
“什么事？”他面无表地淡应。
“对于柳家兄弟这件事，我一定可以理得比你更好。”看着那张面神麻痹的脸，我的语调和我的斗志瞬间一并高窜燃烧。“既不会让老哥陷险境，我还要不沾腥就断绝他们兄弟可能造的一切后患！”
──要是只因为被歧视或被讨厌就到角落里哭的话，那我一定是冒牌的，绝对不是江别悠！
歧视别人有什么好得意的？如果能让彻底厌恶而鄙视我的人也对我刮目相看到说不出话来，那才做真正的了不起！闻仲眼底那抹微乎其微的不以为然，彻底点了我心中不想认输的熊熊火焰。
“──我们来打赌吧！无所不能的向太师大人。”我举高拳头，“如果我赢的话，你以后不能再歧视我、也不能再有这种把我打包丢出向国甚至把我直接灭口的想法；而要是你赢的话，我马上搬家搬到随便一个邻国，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里碍你的眼──怎么样？很划算吧！”
“喔？”湛蓝的眸中闪过一抹芒，俨然也是一枚好胜份子。“不如赌更大点的怎样？”
喔喔喔！这家伙是来真的？
“你说说看。”
“若你不只胜，还能让柳渊隼为向所用、从此别无贰心，我太师府自此任你来去、当你是另一个主子；但这下若你败了，除了流放之外，下次本太师领兵出征的时候──”闻仲冷酷一笑，“你必须以王爷的分，随·行。”
……不愧是老狐狸，算盘打得还真啊！我忍不住表一阵扭曲。
料准有老哥在上头压我，就算我真的了太师府另一个主子，也没办法真的在里头弄什么大风大浪，最后顶多是占点口头便宜当个挂名主子罢了。
可是我如果输了赌，下次就得去战场脸，一来用我王爷的分和这张中看的脸蛋鼓舞士气；二来军旅生活劳苦、又有军法律令如山，他大有机会可以恶整我；三来嘛……哼哼，堂堂王爷上前线，不啻是敌军最显着的箭靶、最的目标、最优质的人质首选──对他来说好多多，而我？还有命爬回来就不错了！
啐，这种赌局对我来说本百害而无一利，我……
“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