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暴躁语气下浓浓的忧虑和关心,原本还在堵气的我一下子什么气都没了。
我很清楚变态太师提醒娃娃脸的“攸关生死的”,指的就是我的灵魂取代了晴烟却差点面临魂飞魄散这件事──可是!我对于变态太师挑拨离间我们两个之间的友与信任很不满,非常不满!这笔帐我要连着今天早上他抓我去撞树那件事一起记下来,以后一起清算!
“他会知道不是因为我亲口告诉他,是他自己看出来的。”想了一下,我决定保守一点回答。“其实也不算什么,我原本就没打算想瞒你,只是因为这个问题之前就解决了,所以后来我没想到也觉得没必要再提起──就这样。”毕竟娃娃脸不只是我的好朋友,和变态太师之间的关系也很亲近,如果让个冲动激烈单纯直接的娃娃脸得知,我跟太师之间为了这件事势不两立到差点互掐,难保会不会发生什么难以预估的意外。
“真的解决了?”他挑起眉。
“嗯!真的解决了。”全都要谢淮艳送我的五十年道行。
“啧!这下心好多了。”娃娃脸舒畅地了个懒腰,突然慨:“害本大爷刚才因为郁闷,在酒里痛扁那些杂碎痛扁得那么忘我,不知道多得罪了几个同僚?”
……不,我觉得你那时要是心像现在这么畅快,绝对只会扁人扁得更忘我。
“说起痛扁,我有帐要算!”我再次狠狠扑倒他,已万事备准备要呵他痒!不过首先宣告罪状:“我今天早上在皇宫遇到那个变态太师,结果一见面就被他抓去撞树撞三次──哼哼!父债子还!你认命吧你~~”
“呸!什么父债子还?省省吧你这小子!本大爷可不会乖乖束手就擒!”玩心一起,他凭着体能优势、一撑手在瞬间颠倒了上下位置,不甘示弱地往我的上反击。
“喂喂喂!这是犯规!作弊!”我努力扭动着四肢想挣扎,最后还是没能逃出一片好生天,只能继续徒劳无功地挣扎。
正在咬牙切齿地想该怎么以牙还牙,突然“咚!”的一声在娃娃脸的后脑勺响起,我们两人同时一愣,一起偏头就看见一个颇有份量的布包袱,在功击中娃娃脸的脑袋以后掉到了旁边的地上。而且随着布包炮弹一落地,竟还从里面弹出了暗……一茄子?
眼睁睁看着那茄子滚过来虚弱地撞上我们,除了傻眼之外,我们突然做不出下一个反应。
“下流的东西!立刻从那位姑娘上起来。”一个冷静到有点冷漠的嗓响起,一道人影踏进了不起眼的小巷。“我数到三。”
闻言,我和娃娃脸都吃了一惊,他吃惊的是自己居然被当强抢民的下流登徒子,我吃惊的则是……
“沉月姊姊?!”
“主子?!”听见我的唤,来人也吃了一惊。随即,我过娃娃脸的肩头,看见沉月沉下脸,信手拾起路边人家摆放的晾竹竿──虽然一个弱孩子拿竹竿当防武听起来没有多了不起,但我亲眼看见惦了惦竹竿重量之后稳稳握住的模样,绝对不是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运用的弱孩子。
拿稳力道朝着我们一棒挥下──觉到后的劲风扫来,娃娃脸机警地拖着我朝旁边滚开,随后,落空的竹竿并未着地、而是直直朝着娃娃脸扫去,得他不得不从我上跳开以躲避攻击!
似乎被挑起了干架的兴致,娃娃脸本没有对方是孩子的认知、也完全没有要解释误会的意思,他一个侧翻到沉月面前,灵活地后跳避过向下挥的直击,而后踩上竹竿的末梢、一路往近而去!
“娃娃脸!不可以伤……”我的劝阻还没出口,就见沉月双手一推、使劲把竹竿挥开,趁娃娃脸还在半空中吃力地维持平衡,冲过来抓起我的手,开始死命地向巷子外奔──
“沉月姊姊!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