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
“啊?”
“你和鸢夜的秦当家是不是旧识?”空空放下碗筷,拿起勺子帮我舀汤。“中午看见炎罗大人的之前,我记得你一开始是对秦当家的名字有反应。”
“嗯!淮艳是我的好朋友──谢谢空空~”我接过装满好料的汤碗,冲着空空大大笑开。
“虽然我之前听谚说过,淮艳曾做过……咳!冒犯到你的事,不过不过~我觉得其实淮艳真的是个个很可爱、很善良的人!所以、所以……就算空空可能会生气,我还是要说──我真的很喜欢淮艳!”
“傻小悠,我怎么会生气?”空空温失笑,“至今对那件事仍然耿耿于怀的是谚,我不觉得那有什么;更何况,即使我还很介意,我不会也无权对你的友做出干涉,你懂吗,小悠?”
“嗯!”刚才差点忘了,空空是个的大人。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呐呐道:“因为中午的时候,听到那些讨厌鬼那么说淮艳、让我很生气,所以现在才会比较激动……淮艳他虽然有时候会手脚的、看起来不太正,一副游戏人间的样子,可是他的心里也藏着一块很脆弱的地方。”
我口,想起那个晚上他五十年道行的孤独寂寞,心头钝钝的又心疼了起来。
“爱人和被人所爱,大家都很。可是淮艳因为害怕分开、害怕生离死别,所以他不敢放胆去爱去喜欢……我有听他说过几段他以前的爱史,但是他在当时放的越深、他后来说起时的表就越哀伤缅怀。”我着空空怔愣的眼眸,唔了一声。
“那大概就像是……如果哪天空空和谚被强迫分开、再也不能见面的话,那种痛苦的心吧?”
“小~~~悠!”就在这个时候,早我们一步吃过晚饭、到隔壁房间帮我检查东西的谚大了一声传过来:“我找到头绪了!快点过来!”
“好~~我来了~~~”听到好消息,我兴奋地跳下椅子咚咚咚地跑了过去。
跑得太急的我,没有看见。
没有看见空空充满震惊的表。
没有看见空空瞬间惨白的脸。
也没有看见,他怔怔着半掩的门扉,眼中那抹惊慌无助的仓皇。
纤细的手指地握了拳,用力到连掌心被指甲扎破了都毫无所觉。
鲜红的珠从指间滚落到用喜气鲜明的地毯上。
慢慢地、慢慢地,隐没了踪影……
早晨,向宫苑──
“绿儿?”低醇如酒的嗓音唤住了前方那抹纤弱的影,一黄袍的天子走过去轻轻将枕边人搂进怀里,声问道:“这么早起来,要去哪里?”
“没有……没有要去哪里。”柳轻绿垂下小脸不敢迎视对方,细小的声嗓微弱道:“只是想走走……可以吗?”
“只要你喜欢,当然可以。”抬起他低垂的脸蛋,江蓦然心疼地抚着他过于瘦削的脸颊,“早膳呢?用过了没有?”
“嗯。”柳轻绿微微地点下头。
“绿儿,你喜欢散步吗?你最近好常去散步。”
不喜欢。柳轻绿下意识摇头,却在猛然惊觉自己这样的回答并不合理之后急忙改道:“喜、喜欢,很喜欢……”
“那就好。”他轻吻了吻他的额,“在朕的边,你只需要做你喜欢的事、想做的事,不必勉强自己,懂吗?”
“……”很慢很慢的点头。
“那么,既然要去做喜欢的事了,可以笑一个让朕看看吗?”
和江蓦然相以来第一次听见这要求,柳轻绿有些惊惶地睁大了眼睛。他拚命想勉强角弯出一个弧度,最后却无法如愿,反倒将眼角出了一串手足无措的晶莹眼泪。
“对、对不……”
“够了。”搂因为无法达自己的要求而害怕到不断颤抖的柳轻绿,江蓦然闭上眼睛在心中默数到三,将心头涌出的浓浓失落压抑下去。“现在不想笑也没关系,不必勉强自己,也别说对不起──至,别对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