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首歌最后一个尾音落下在鸢夜安静的空气里,趁着全场犹然雀无声还没回过神,秦淮艳轻笑着走上台前,一把揽住表演者的肩膀,“想必听过这曲之后,各位都能确定台上这个人是谁了,嗯?”
还没问完,台下立刻传来新年鞭炮炸响般此起彼落的热烈回应。
“烟!!”
“噢烟~~~”
“是烟啊啊啊啊啊──”
“烟我爱你!”
“天啊天啊真的是烟我生而无憾了──”
秦淮艳笑得更加灿烂甜。
等台下的热闹欢呼声与讨论声把气氛炒够以后,他才举起手安抚群众,甜漾的嗓音出一丝妩的笑意:“各位的热让我放心不,我还担心三日后万一无人来价,我们家小烟可能只能哭着独守空闺了呢~”
台下寂静了整整三秒以后,海啸似的出了比先前更加热烈高昂的惊呼。
“价?!”
“难难难难不意思是烟要要要要要要──”
“从上次没抢到人我就一直惦念着了!买烟啊~~~”
“喔喔喔喔喔!”
整个鸢夜里的气氛太过热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专注在这个充满炸的新消息上,群众里有蓄势待发嚷嚷着现在就要喊价的、有志在必得扬言一定会标到烟的、自然也有家底不够殷实出不起价却依然兴奋期待着要看热闹的……然而即使四周的氛围热络到像会传染,却丝毫也传不进那不起眼的角落里,像木一样呆坐的那人上。
“为……什么?”
他满脸不敢置信地着台上,吃惊得连膝上攥着摆的白皙手掌把自己的料都抓皱了还没察觉。
“怎么会……”
──七哥!拜托拜托!这件事我只能找七哥帮忙了!
脑海里浮现出不久前九弟拉着自己的手磨蹭撒娇的可爱模样,却只让路杨口的惊慌与不安越发扩散。
──我有个朋友在鸢夜里待价而沽,七哥帮我去给他拉抬一下价位、好不好?拜托~~不用得标,只要多喊个……啊!三次好了!多喊个三次让他价水涨船高,这样就好!
即使唱歌的声音和说话的声音有所差距,但听在对语言声调特别敏的路杨耳中,要听出两者间显着差异和听出其中些微相似的意义是一样的。
──七哥!拜托~~
台上的那个人……并不是什么“九弟的朋友”啊!那本就是──
“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白皙的面容刷了毫无的惨白,双吐出了像低喃又像质问的语句。
“九……弟。”
──但上一发震撼弹的余波未息,那属于鸢夜当家的甜漾嗓已迫不及待地再掀涟漪:“我知道在座有许多贵客对于我们小烟还有一个疑虑:他的嗓子无可挑剔,但是……脸蛋呢?该不会柳陌繁烟为他覆上面纱是为了遮丑吧?”
一句话说中了台下许多人的心声,从现场立刻安静的况看得出有许多人正屏息以待秦淮艳的下文。
“我是很有自信敢拉下他的面纱为各位解开这个疑虑啦~可是我们家小烟生害,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面──为此,我恰好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的解决办法!”秦淮艳甜甜一笑,原本放在烟肩膀上的手指在面纱下抬起了那张小巧的脸庞。
“今晚,开放竞标!价高者得!得标者可在我的陪同下和烟共渡今夜,各位如果有任何疑问,都可以在之后向得标者打听──当然罗!体触之类太过分的事在这次还不允许,毕竟三日后才是真正的初夜竞标~但是如果只是拿下面纱、要求唱曲,或者喝酒、诗、下棋,还是要和烟玩他最近极有兴趣的扑克牌之类的要求,当然都没问题……”
“扑克牌?”
“那是什么?”
“听都没听过,怎么陪他玩?”万一那是一种最近才兴起的趣游戏结果自己却不知道玩法,岂不是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