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有在哪个时候不小心了口风吗?我怎么没印象!
“其实这是个很简单的推测。”凛蓝的眼睛扫过我大吃一惊的表,淡淡道:“那时候你与秦淮艳上门要不到人,回去对北堂谚谎称‘找不到’──打从那时候开始,北堂谚就知道你定是知未报。
依照你的个,你若不是已知道孟醒空在京城某个绝对安全而且食无虞的地方,你一定会更加歉疚慌乱。然而你没有,你虽然面愧疚、随即轻快地提议‘既然找不到,那乾脆我们来用个方法让他自己来找你’──小王爷,在友人失踪、不知流落何方的前提下,你真能如此冷静么?”
“……”呃,好像真的没办法……
“既然有了这个前提,那么就接着第二层推测了:为什么你明知道孟醒空的藏却闭口不说?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藏’无论动用你的分、或者北堂谚的背景,都无法随意涉足而且极难私下潜──北堂谚果真和你好,对于你隐瞒他的理由猜得十分通。”
闻仲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在突如其来的沉默中,那双凛蓝的眼眸深深地着我──我一秒觉得自己像是被蛇盯上的小青蛙!一阵寒直竖。赶催促想转移他的注意力:“继、继续啊,然后呢?”
“──小王爷,你似乎还没有自觉。”
“……啊?”
那双幽深的蓝闪动了一下,他慢慢道:“这个京城对你来说有如玩,随放在掌中就能任意圆扁,不是吗?”
“……你是说这次谚的事?”我搔搔脸颊,不是很懂。“可是、那些都是别人很厉害啊。如果不是谚本就是个名人、大家本不会对他有兴趣;如果陆爸不肯帮忙,那这个‘计画’一定不能立;最后是淮艳,要不是淮艳不计本帮我打造‘烟’这个商品的知名度,凭我们想要煽动京城的八卦流传得这么快恐怕还不够力咧!”
但闻仲一脸不是很认同的样子,表和语气一样平淡:“先不说这整个放肆胡闹的计画是你想的──如果不是你,北堂谚即使找破头也决计寻不着孟醒空的所在;要是你不认识夜帝陆麒,不会有人敢胆大包天地在京城里头帮你们兴风作浪;而秦淮艳与北堂谚间的嫌隙早已不是,若非有你居中,就算秦淮艳肯帮、北堂谚也不见得肯领。
“再说煽动京城的小道,那些暗桩巧妙分布安在龙蛇杂的麒麟赌坊、北堂谚名下众多高档次的店家、街头买卖做平民生意的摊贩、达贵人来往的青……这样的散布网络有多全面,绝对超乎小王爷的想像。”
说到这里,闻仲着我眯起眼睛,突然勾起角、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如果掌握住这整个散布网络、持续不断的造谣……即使是向太师,被舆论压垮也并非不可能。”
“但要建立在那个向太师没有反击的前提下,对吧?”我没好气地挥开某人的被害妄想,“九十五年的老字号欸!再怎么被诋毁、那块过九十五年至今依然屹立不摇的金字招牌哪那么容易拆下来啊?!”
闻仲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幽蓝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继续继续~”我催他,“你说谚自己猜到醒儿在你家所以跑去找你,然后呢?”
“他直接摊开了手中所有的筹码,保证往后在本太师任,于政治上无论有任何要求、他都将以京陵第一商的名义全力配合。”
“我保证往后在您的任,于政治上无论有任何要求、我都会以京陵第一商的名义全力配合!”
着北堂谚坚决的眼神,向来以向的安定为第一考量的当朝太师反问:“那你的条件是?”
北堂谚握拳,“我要知道,醒儿为什么离开?我要亲耳听他告诉我!”
“所以?”
“恕我冒昧,太师大人。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易容您的样子──我想如果是由您这个收留者开口询问的话,醒儿一定会一五一十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