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花了一些时间,把自己在青青家镜子前面跌倒掉进流星雨世界、被诡异碎片砸昏醒来后变晴烟、还有误把坏人当好哥哥所以愤而离家出走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之后,北堂谚只给了我这么一句话。
我着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年仔想像力很丰富喔!”、“这家伙的妄想症未免太严重了点?”、“想拐人也编个可能一点的来吧!”之类不相信表的北堂谚,心里有些惊讶。
想以前我在现代虽然看过无数穿越文,但是如果有人在那时候跑到我面前说他是穿越时空来的,我八只会当他在开玩笑或者动漫小说中毒,最多也只是拍拍他肩膀一声“同好!”──再怎么说都不会像眼前的北堂谚一样,虽然拧着眉,表却没有丝毫玩笑份,反而有点……认真过头。
这位大哥,我们两个今天才刚认识不久对吧?那为什么你能对我说的这些、听起来活像菜鸟小说家扯淡乱想的诡异历毫不怀疑?老实说连我刚刚在讲的时候都很有冲动想吐槽自己啊!
“你相信我?!”
“你有理由骗我吗?”北堂谚直直盯着我的眼睛,不答反问。
“我可是个商人喔,小悠,懂得看人、判断谁足以为合作对象的准眼绝对是一个商人的必备条件。”
“……被你说起来好像商人都跟神一样。”
“错!只有‘功的商人’才是!”
“……”老板,你卖瓜的啊?
“现在来吧,说说看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北堂谚一语便把话题带回现实面──这等掌控主导权的气魄和务实求是的态度,让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可靠的功商人。
“例如招兵买马养蓄锐、举兵谋反攻打中央、染龙椅自立为王!怎么样?听起来不错吧!”某商把算盘拨得劈啪响,满脸陶醉。
……我错了,这家伙本一点都不可靠!
虽然京城热闹繁华一如太平盛世,但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向国正面临北方大国“岳翊”的举兵进犯。
岳翊国近年来多次征战周围各国、积极地开疆扩土,仗势着人多兵源足几乎无往不利,偏却在向国踢到了块铁板。
其中一个原因是那代代挑起朝中“将军”重任、以剑与盾守护向天下的白家族长擅长奇谋巧计,让岳翊国的人海战术完全起不了作用、反而白白折损了七千大军。
向白家,与其西北叶国的黑氏一族原本因卫国而互为宿敌世仇,但两家在十数年前双方宗主握手言和后,“凭白、叶倚黑”这个二国间的市井玩笑话就广为流传到了列国皆知的地步。
然而,这并不是向国国民面对战火还能安然梦、高枕无忧一如平日的真正原因。
若说白家是向国的传奇,那么、那个真正的“主因”,就是列国间的传奇!
“向国太师”,一个活生生的传奇,闻名列国、尽景仰,自任太师辅佐向二十余年,期间各国数不清多次明里暗地前去拉拢,就盼能将这位兼文善武却自居于太师之位的全能者延揽自己的国家──最后,各国国君在十几年不惜本的努力后,终于不甘心地承认结论是无论金钱、权势、甚至各人都无法将之动摇。
太师称得上相当无私,他愿为他国国君提供变革之法、愿为他国国民寻觅更安定的谋生方式,但他──却坚决不愿离开向国。
他能文,所构思之变法无不周详渐进;他擅武,虽不常亲自领兵征战,但只要由他领军便攻无不克。
一个超然于各国的传奇存在,连列国国君都愿心服口服地恭唤他一声“太师大人”──若有选择的余地,没有人会愿意与这样近乎无敌的可敬对手锋。
如今,面对北方强势敌国岳翊的进犯,不只白家的年宗主领军迎战、这个在向国子民眼中近乎神一般存在的太师亦随军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