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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见得水仙不开花2

痛死了……

恍恍惚惚地,我在一片摇晃的诡异漆黑中醒了过来,附带头晕和全酸痛。

这种酸痛我不陌生,上次我睡觉睡到上半摔到床下、但下半依然留在床上──最神奇的是睡梦中我一点觉都没有,还继续用那姿势睡到早上、被沉月醒为止──那天醒来以后,我也有这种整个人被对折过的觉。

在这片摇摇坠的漆黑中,我小心地想展一下手脚,却到一种软软薄薄的糙触,接着四面上墙壁似的阻碍,得我只能用蜷的姿势继续待着。

这到底是哪里?就算是棺材也没这么窄的吧?我在狭小的空间里尽力手去腰,酸得我想哭。

……慢着,棺材?心里咯噔一声,我颤抖地出手、敲了敲下面应该是地板的地方。

“叩、叩。”像在回应我心里的不祥预,手下传来了空心的声音。

微弱的木板声响、薄薄软软的糙布面、漆黑而摇晃的狭窄空间……虽然很不想往那方面猜,但我无法不联想到侦探小说里的主角,我指的是遭到谋杀以后被凶手装袋塞进行李箱、拖去深山丢弃的那种主角。

好好的,我怎么会从待在营帐里变被塞在箱子里?

脑海里渐渐浮现意识模糊前的片段记忆,我想起来我原本正在向沉月抱怨王医,后来听到敌袭的号角声,沉月快我一步去掀门查看状况,然后──额际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晕眩,我整个人了一下,努力压抑住反胃想吐的冲动。

我记得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沉月背的背影,是帐外照进来的阳,阳在我眼前不断分裂不断分裂、像破一样炸裂开来……再后来,就什么印象也没有了。

着腰,理不出其他头绪。

现在我有两个选项:一是扯开咙大我还没死;二是先搞清楚状况,避免让歹人发现我还活着以后被直接掐死。基于还不想英年早逝,我义无反顾选了二。

有了“箱子”这个概念以后,我尽力稳住体、用重心去觉摇晃的力度,大致猜测出箱子外应该至有两个人……不对,是真的只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在搬动。

抬着我的这两人没有谈,但外头隐约有人声,听得出距离不算远,但也不是很靠近。

我在脑中勾勒出这幅想像图,自己打了个问号。

什么样的况下,会让两个人单独搬动一个不算轻的大箱子,过一群人旁边而不引起别人的关注、却也没有人上前来帮忙?

我首先想到的,是之前还在伙头兵那里时,上司第一次我去储的地方搬回两袋大麦。

没搬过的人可能没概念,任何谷去掉叶以后就算晒过了,装一麻袋以后绝对份量惊人──我对伙头兵最初的印象,就是那两袋大麦他妈的重,而且我搬了两趟扛到快被大麦压死都没人愿意来帮忙。

……就是这个。

别人不会起疑,是因为一看到搬运工的分,就大约知道他们搬的是什么;而别人不来帮忙,要不是搬运工本人缘很差、就是他们本不同一挂,所以别人不会轻易靠过来出援手。

我觉得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但只是一闪而过。

就在这时候,两位搬运工冷不防停下了脚步,却没有把这个箱子放下来。

我还在疑,就听见外面传来两声整齐的行礼:“谢秧大人!”

“这里面装了什么?”跟在一个不算陌生的名字之后,一把我没听过的陌生嗓音了进来,“看上去似乎有点沉。”

……想想还满诡异的,外面那个陌生人居然和我以前的国中同学同名同姓。

“这……这是将军大人的东西,属下二人只是奉命将这东西搬回将军营帐,也不清楚里头装着什么。”

蛤?

娃娃脸找我就找我,把我装在箱子里运到营帐干嘛?搞得像一样……欸等等,难道说他们其实是要打包沉月结果装错人?我一面胡思乱想,一面持续关注外头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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