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似乎是唯一的景,边有许多人,锁炼声、流水淙淙,他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哪里,毫无目的向前走着。或着说,活着的一切,随着每一步走出,渐渐遗忘。
“钬刀…”脚步停下,听到这声音他抬头一看,雾里有个白蒙蒙的影子,钬刀确定那是师傅,和其他厨师不同,师傅的厨师服总是一尘不染。
“钬刀,回去!”师傅的脸上有着悲伤与愤怒,但更多的是对眼前弟子的不舍。
那声“回去!”,使白蒙的世界崩坏,惊醒昏迷的钬刀。
线黯淡的斗室,让他以为自己还在储藏干料的仓库里,浓浓的腥味很快把他拉回现实,提醒他自己在赛黎亚的东北塔。
六对直瞪、静止的瞳仁,钬刀手脚冰冷,人可不像厨房里的鸭牛羊,真正的死人躺在旁,钬刀全发,忍不住干呕数声。
钬刀努力的回想,被麻将尺击中头部之后的事他没有印象,这三个人是谁杀的?自己头上的伤口又是谁包扎的?钬刀的脑中一片混乱,三名蓝卫上都有明显的刀伤,他不敢拿自己的菜刀去比对。
鼾声混合声,掷麻将牌的蓝卫倒在不远,四名绿卫只剩下他还活着,眼皮跳动,看来不久就会苏醒。
等他醒来,免不了又要打上一场,钬刀不想多惹争端,翻站起,匆匆往第八层奔去。
随着层的增加,守备也就越加森严,钬刀并不是没有想过,连四名绿卫都打不过的他,能闯过第八层吗?只是不知昏迷的多久,他觉得自己已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踏上第八层,映眼帘的赫然是深绿的制服,师傅死于绿卫之手,钬刀对于这群人有着难以言喻的愤恨。
绿卫背对梯口,惬意的坐着,头上梳方形发髻,枝玉钗,玉钗上的古玉着淡淡虹。钬刀静待良久,绿卫半点反应也没有,像是没发现他的存在。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实力,对上绿卫是九死一生,只是弑师之仇无法让他带着侥幸心态趁机上,两手握刀、双足站定,缓缓地摆开牛刀刀法的起手式,绿卫是心也好、托大也罢,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机会。
全止不住的发抖,体诚实的反应出了他的恐惧,他怕杀死了他、更怕杀不死他。
深吸一口气,菜刀从肩上弹起,一步纵近,一招“牛战于野”简单的右下斜斩绿卫颈椎。
绿卫上挂的古玉骤亮,菜刀彷彿击中极为坚的品,强烈的反震之力几乎将手中菜刀震脱,钬刀亦同时退后三步。
绿卫刚睡醒般,体晃了两下才站起来,慵懒的个懒腰,道:“最讨厌有人打扰我清修了,尤其那个人很弱的时候。”
绿卫仍背对着他,钬刀心想机不可失,一招“潜牛勿用”横劈绿卫腰间,待得刀招近,菜刀又被弹开,钬刀藉着反弹之力,转接着以刀背使出“神牛摆尾”,挟着离心力,这招威力更上层,反震之力亦是非凡,钬刀虎口痛得发疼。
绿卫有点无奈的道:“唉~连灵婴都没有修出来的凡人,要怎么跟我打?”他转过来,眉宇清秀,让人之即生亲切之,而且周散发着清圣之气,若非上的服清楚地昭示他是绿卫,钬刀会以为自己遇上了神仙。
“管你什么灵婴不灵婴的。”钬刀只道他上有着看不见的盔甲,亦或是已极快的速度格挡,钬刀双手一分,刀掌齐施,企图寻找绿卫罩门。
菜刀的用法本来就是一首按压食材,另一手持菜刀,刀与掌相差不过分毫,这是厨门的基本功,以快刀削切一块豆腐,每片仅有厘米薄,而且切口不得有一丝破损。这是打小练的刀技,此时仅见刀连掌、掌连刀,绵无间,转眼连砍绿卫上三十二要害。
绿卫单手抱,另一只手抚着下颚,有点苦恼的道:“你这么弱,杀了你传出去有人要说我以大欺小,就这样放了你,队长那边又说不过去,嗯~~嗯~~这样好了,你自断双手,把武留下,我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