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方面大耳,眉浓得像海苔一样,不是蓝可宜是谁,他道:“原来小姐还记得我,进堡来有什么事吗?”
知道驻防军与城主不合,姒琼心里把他当作自己人,脱口便道:“我是来杀伯派克的……”话刚出口,姒琼突然想F兄曾提过蓝可宜统领赛黎亚新军一事,现在又看到他人在堡里,该不会已是与伯派克是一伙的了?”
他先是一呆,然后左右张,确认周无人,压低声音道:“你别做声,我带你出堡。”
蓝可宜的立场不明,姒琼不愿增添变数,道:“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就当作没遇到我吧。”想从他旁边绕过时,蓝可宜侧移一步,挡住的去路,道:“因为有万命帝君的庇护而不懂得珍惜生命吗?城主边还有绿卫,白白送死有什么意义?人死不能复生,就算真的杀死了对方,能得到什么?”
“哼,没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想起死在怀里的小依,姒琼忍不住又想掉眼泪。
蓝可宜沉默不语,片刻后难过地道:“谁说我没失去过重要的人?当海队长遇害的时候,驻防军哪个弟兄不想用自己的命换?哪个不想为他报仇?只是一来不确定是否真是伯派克所为,二来活着的人,应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不是吗?”
“原本以为你只是固执,没想到实是个傻瓜,谁说海四方死了?”
陡然听到这消息,蓝可宜惊喜集,连忙追问:“海队长没死!?你又怎么会知道?”
“亏你现在还能自由进出赛黎亚堡,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没死,这会儿可就不知道啰,伯派克想要宫章,东西到手之前,谅他还不至于杀了海四方。”
蓝可宜忿忿的道:“果然是伯派克这厮做得好事,海队长现在人在哪里?”
“他在……”姒琼本想直接告诉他,转念一想,改口道:“要我告诉你也是可以,不过你得助我杀伯派克。”
“这是当然,敢动海队长,我们驻防军跟他没完没了,我们先救人要。”
“不,先杀人!”
“先救人!”两个人同样固执,蓝可宜停道:“待救得海队长,杀伯派克一事他岂会坐视不管?和我们三人之力,比你一人来得有把握得多。”
虽然未见识过海四方有多强,但想来应该不会比蓝可宜弱,面对绿卫队长一事本来就存着侥幸心态,听海四方说得有理,姒琼点头答应。
驻防军向来备尊崇,如今蓝可宜更是赛黎亚将军,德高势大,赛黎亚堡里的蓝卫谁敢栏他?姒琼和他迳行地牢,口的卫兵想以“尚在整修”的藉口推托,被心焦切的蓝可宜一拳打昏。
地牢尚在整修确是事实,一般地牢仅砌上了石墙,栏杆尚未安设,特殊地牢更是底下的铁板,萤石散落墙角,脚步声似钟似瓮,低沉地回响。
着危机,两人放慢脚步。堡不能使用魔法,姒琼取出火把点燃,见前方昏暗,便又点了一枝朝地牢深掷去。
那火把拖曳黄的火尾,在落地的前一刻,静止在空中,蓝可宜和姒琼同时低呼,火闪耀之下,看得清楚抓住火把的人正是一名绿卫。
那绿卫将火把举起,似在打量他们,蓝可宜拔出军刀,在前一振,刀风飞掠地牢,让绿卫手中的火晃动,姒琼手指搭上了短刀刀柄,眼利心细,轻声道:“你看他背后。”
蓝可宜看向绿卫后,只见一人重锁加,两条铁炼牵扯,将他的子吊挂在铁板上,他头低垂着,瞧模样正是海四方,蓝可宜大声怒喝:“你对海队长做了什么!?”他的声音震得铁板颤动,哄哄低鸣。
海四方躯一震,抬起头来,慵懒的道:“是哪个家伙这么吵啊?”看样子只是睡着了,蓝可宜喜道:“海队长你人没事吧!?”
“这声音,是可宜吗?你这混帐东西!没长眼睛吗?都看到了绿卫还不知道要跑,多去带点人再过来。”海四方一抬头就看到钱老四守在他前,而蓝可宜似乎只带个人就想劫狱,让他心里不断大骂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