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很冷了,昏暗的月从破旧的窗照进来,照在张安萍外婆的床上,照着张安萍外婆苍白的面容。
张安萍无奈的坐在床前,守护着外婆,外面的冷风不断的吹进来,张安萍只好将那薄薄的棉被又往上拉了拉了,试图给外婆多一分温暖。
“张安萍。”外婆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张安萍低声的唤道。
张安萍外婆的眼神很空,没有一点亮,张安萍看着病中的外婆小声的应了一句:“外婆,张安萍在呢。”
外婆从将手从被子中缓缓的拿出,然后无力的握住张安萍的手说道:“张安萍听话,外婆已活不了多久了,没有办法继续抚养你了,你要去找你的爸爸,这样你才能过上好的生活。”
外婆的声音很低,也很沙哑,说完又不断的咳嗽起来。
听到爸爸这两个字,张安萍的眼泪又不断的留下来,张安萍轻轻的拍着外婆的口说道:“张安萍不要去找那个男人,外婆不会有事的,张安萍已长大了,等天亮了张安萍就去找工作,赚钱给外婆治病。”
外婆听了咳嗽的更加厉害了,而冷风也不断的从窗外出来,张安萍犹豫了一下,又一次去关那破旧的窗,但是张安萍知道这样也无济于事,因为窗子刚关上就被吹开了。
家里的电灯又坏掉了,张安萍也没有办法去找别的东西来修补,只能站在窗前希为外婆阻挡一下这凉风,可是张安萍单薄的体却本没有办法与冷风对抗,甚至都要被它给吹到似的。
忽然外面砰砰的一阵敲门声,让张安萍到无比的害怕。
在这样荒凉的地方,在这样一所破旧的几乎不能在破旧的宅子里,在已十点多的深夜里,会有谁来呢。
张安萍快速的扑到外婆的床前,握着外婆的手说道:“外婆,是什么人在敲门,张安萍怕。”
外婆显然也是吓到了,脸更加不好了,但是却用最大的力气握住张安萍的手说道:“张安萍不怕,外婆在这里呢。”
十六年了,在张安萍害怕的时候,外婆总是这样安张安萍。
张安萍一生下来妈妈就没了,据说是难产而死,张安萍的爸爸不认张安萍,只有外婆一个人用妈妈留下的一点钱和辛劳的双手将张安萍养大。
外婆教张安萍读书、写字、唱歌,虽然张安萍过的很苦,但是很快乐,可是如今外婆病了,家里再也没有积蓄给外婆治病了,外婆却不担心自己的病,总是担心张安萍无人照顾,所以才让张安萍去找张安萍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砰砰砰的敲门声更加了,张安萍站直了子,大着胆子一步步走出屋子,然后颤抖的打开门。
当张安萍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接着有两个人狠狠的推开了门,顺势也将张安萍推到在地。
张安萍睁大的双眼惊恐的着推开门的那两个男人,他们奇怪的着张安萍,然后都闪到两边,接着一个男人从外面的轿车上走了下来。
这个男人穿着笔的西装,大概四十岁左右,很神气的样子。
张安萍害怕的坐在地上,子慢慢的往后移动,而这时候外婆也拖着病体跑了出来。
“张安萍。”外婆心疼的搂住张安萍说道。
“外婆,张安萍怕。”然后张安萍一下子扎进外婆的怀里哭着说道。
外婆抬起头看着闯进来的那个男人,不由得惊讶的说道:“你,你怎么来了?”
张安萍奇怪的着外婆,又奇怪的看着那个人,不知道这个人与外婆到底有什么关系,外婆为什么看到他居然会如此的惊讶。
那个人接着走进外婆和张安萍,然后将张安萍跟外婆扶起来说道:“我是来接张安萍的。”
“接张安萍的?”张安萍听了更加到害怕,觉得这个人一定会把自己从外婆边抢走的。
外婆看着惊恐不安的张安萍,然后着张安萍的脸慈祥的说道:“张安萍,他就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