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常况下,饭后喝茶的时间应该是客流高峰,尤其是在夏季的天气变得闷热之后。然而,这指的是一般的凉茶馆。但是这眼前的茶馆门前仍是显得冷清了,大门敞开着,门前却是没有一个人。如果甄郝云从司机口里不知道旁边还有一个停车站,可以直接进到院子里,他一定认为这里是没有生意的。
“浮生若梦”的牌子静静地挂在门楣上,四周环绕着淡淡的冷荧灯管,照亮着这四个大字印,但也多亏了这是肖时庆开的茶馆,他的名气本就是最好的广告,如果是一般人开的,估计早就倒闭了,只看这个牌子,谁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啊?
看见门前没有人,甄郝云正在犹豫应不应该直接进门,门里就出来了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看着他笑道:“请问是丁先生吗?”
甄郝云点点头,这个人继续说过:“辛亚然小姐正在鸣镝等着您。”
“鸣镝?”甄郝云听这个名字有点怪,不随口问了一句。
男人是第一次看到辛亚然专程到这里来见人,还比其他人先到等着,虽然控制室看到甄郝云是打车过来的,但也知道这位大小姐古怪,的朋友只怕也有出租车的瘾,所以对甄郝云一点也不敢怠慢,听到甄郝云问,还以为甄郝云对这个名字到奇怪,连忙解释:“鸣镝最初酉金,小姐看中了这块茶室,所以改了现在这个名字。”
甄郝云“额”的声音,隐隐觉得辛亚然不是一个多事的人,修改茶室名字,肯定是有别的意思,但是甄郝云没事掉点东西还行,玩这种智力游戏,那就太难为他了。只能闷声点头,一面跟着中年男子朝院子里走去了。
甄郝云和辛亚然来过这里一次,是在深夜,也是在院子里,当然还记得那时院子里的灯连续点亮,那种富有层次的视觉效果,所以他仍记忆犹新。在他想来,这个古老的大院子,既然已做起了生意,平时肯定是灯火通明的,谁知道打开照壁后发现,实际况和想象有很大的不同。
茶馆的院子很大,前后有至三到四进院落,这时天已黑了下来,明亮的庭院只闪着一排排的节能灯,这些灯照明范围并不大,过巧妙的设计之后,也只是刚好照到青石铺的走廊。大片的花草被黑暗掩盖着,不仔细看,本无法区分其中的花,树,只有花的香味,在黑暗中静静地漂浮着。
甄郝云不说话,那个中年男子就只是沉默地在前面带路,甄郝云还依稀记得的上次的路径,果然发现,中年人带的路是和上次一样的方向。
走到那间悉的茶室时,甄郝云看着门上的木牌,虽然中年男子告诉他这里的名字是鸣镝,甄郝云还是不明白木牌上的字和自己想象的汉字有什么相同之。
中年男子走近房门,轻轻推开门,一阵钢琴声就像流水似的由而外传来。甄郝云从刚才就觉得这里的音乐有点奇怪,但声音太小了,若有若无,但现在才知道其实是从辛亚然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中年男子侧了一步,作出一个侧邀请的手型,低声道:“小姐说您来了就可以直接进去,请吧。”
甄郝云被这琴声和中年人拘谨的态度染,也不出声,不想破坏气氛,只是向中年人点头微笑过后,走进了房门。
还是那间茶室,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白铁火炉还没有开始起火,与上次不同的是那张写着“剑胆琴心”的中堂下面,放着一矮几,矮几上摆着一张七弦琴,一个穿着朴素长的孩,坐在地板上,手放在前面的琴上弹奏着。
甄郝云愣了一下,才认出这个孩正是辛亚然,他刚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进了古装戏剧的工作室呢。辛亚然正在演奏的古琴,也只能在一个古装的电影或电视节目理出现过,据说使用了大量的戏剧道,也只是摆个样子,并不能真正发挥,甄郝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