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亚然说话的时候,的确是不相信甄郝云可以理解曲子的,俞伯牙意在高山,钟子期即指高山,俞伯牙意在流水,钟子期即注流水,那是故事里的桥段,辛亚然一直怀疑这个故事就是为了说明那张瑶琴最后碎了这个事实,伏羲那时候可没有用助理那一说,做为一个部落的,日常工作得忙什么样?就算得了一张凰琴,添饱肚子还来不及,哪有那个闲工夫细细雕琢一张琴?只怕俞伯牙得了这古董琴,也就是提前体了一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含义,只不过艺术家不善于归纳,说不出杨修那么有哲理的话。当好友死的时候,更觉得这琴弹得不爽,于是愤怒下摔了古董,估计事后心里还要加上一句:“终于可以不再这烂琴的罪了。”也许事实就是这样,而是历史把它记录得文明了些而已。
甄郝云进门的时候,辛亚然已知道了,是故意不理甄郝云的,毕竟今天甄郝云已知道了的份,需要测试一下甄郝云的反应。因此,当甄郝云是非常安静的坐下时,辛亚然并不到惊讶,面对的家事和容貌,完全可以让人附庸风雅。这时一曲终了,辛亚然淡淡询问,最初是出于礼貌和甄郝云问候一下,但心中隐隐的失使得自己并没有注意到的语气中嘲讽的意思。在辛亚然的眼中,相比之下,辛亚然自己是浪淘沙的千金小姐,而浪淘沙又是中都最大的商业帝国,浪淘沙的主人被称为是全国最富有的人。而甄郝云就是无名小卒一个了吧。
如果没有听出辛亚然语气中的意思,甄郝云绝不会炫耀自己在乐曲上的知识,虽然中国古代文化强调诗,书,礼,乐,但现在毕竟早已没有了那个时候的文化环境,虽然甄郝云因为向往神古老的文化做了一些努力,但是也没有收获很多,毕竟没有一个老师教他,现在可以听懂辛亚然的旋律,完全因为运气,他恰好见过这首关山月的曲谱。
辛亚然真的被甄郝云唬住了,转过来看了甄郝云一眼,房间里的源一点都不亮,暗暗的,不过和。甄郝云背对源坐着,辛亚然无法看到他的脸,道显得这个年轻人有些神。轻轻地侧一侧头,随手按了一下边的一个按钮,意想不到的问道:“你也学过古琴?”
甄郝云倒是接触过古筝,但这是第一次见到古琴,今日见到辛亚然弹奏了一曲,心中更是到新奇,心里想着该诚实一点,然后轻轻地挥了挥手,这时却看到房门被推开,四名服务员进来,都是穿着同一种碧绿的湖水旗袍,连发式都是完全一样的,们拿着一套茶进来,然后收拾辛亚然使用过的古琴。甄郝云这时才注意到房间的一角放着一个小香炉,他刚才闻到的香气,原来是从那里发出的,这是非常特殊的香炉,香料在里面的燃烧是看不到的,更没有浓烟上升,要不是服务于把它捧出来,甄郝云恍然明白了香气的来源,一开始还真的想不通这是做什么用的。
手脚麻利的几个服务员,转眼间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去,突然甄郝云发现了有人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看起来里面放着的应该是竹笛,于是便手拦了下来。
服务员有点意外地看着辛亚然,看到辛亚然抬手之后,便跟着其人一块出去了。甄郝云打开盒子,他看到的是一深绿的竹笛,旁边还放着一箱笛,还有一个白芨。甄郝云对辛亚然微微一笑,弓从水壶中倒了一点水放在桌子上,很练地沾湿了白芨,贴好了笛,然后用试了试音,接着便吹了起来,吹的正是刚才辛亚然弹奏的那首关山月。
辛亚然看着,甄郝云的指法很不标准,笛刚刚贴好,还有些松动,用的调子吹关山月也有一些怪异,但明显甄郝云是自学才的。但是,也是因为这些原因,它显示了甄郝云是宝贵的,这显然是因为他有兴趣才学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