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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痛的迷底1

我一直盼的,后来又一直害怕的你表白的时刻,终于还是来到了。一九八七年三月二日,你真的对我说出你的心里话。这一天,是一个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日子。你,终于大胆地向我求爱了。当时,我很激动,心里异常高兴。可是,想到我的病,我又无比痛苦。本来,人们都说爱和被爱应该是人一生中最大的幸福的事。但是,这属于我幸福,就要因我的病而被我拒之门外了。我是因为病,因为你的幸福,而拒绝自己的幸福的。当时,我真的认为自己非常伟大。如果爱一个人,却无法给他一生的幸福,就不能够让自己遗误他的一生。那个时候,我就是这样考虑的。于是,我痛心地拒绝了你。当然,我看得出来,你很痛苦。可是,你却不知道,我的心,比你更痛苦。

那天,我和室友跟着你同,看到你,独自一个人,孤零堆地在后山上,又是狂喊又是哭泣。我的心,当时就碎了。我也扪心自问,我的选择是对还是错。我想至现在的我还是活得好好的,我不该让我们那么痛。我原来是那么地爱着他。我为什么要过早地给他制造这样的痛苦呢?于是,我让刘小芳捎信给你。我决定要我的初吻完全地献给你。但是,我当时还是横了一条心的。我想,如果不能再接你的爱,就可以让你一生快乐。我不能在今生今世陪着你,但如果这一生一世没有一个这样的开始,我也许会白来一世。当时,我就是这样想的。

我常常站在远远地方,一直注视着你。我因此瘦了。你也因此瘦了。我发现,你竟然因此而没有心思用在学习上了。甚至,就连你那些钟爱的学校里面所兼职的那些社会活动,你也没有什么兴趣了。而那个时候,你们中文系还要进行一次全省范围的现代汉语水平评估。学校规定如果考不了75分的话,还将会被退学。我一直担心,你当时的那种心境会影响你。如果你一直是那样一种状态的话,绝对不可能考过七十五分的。

我是那么所以你。我知道你的能力很强,只是心不好。爱可能对别人来说会削弱学习力。但是,这对你来说,绝对是一种可以促进你学习的动力。为了让你的评估可以顺利过关。当然,也是为了给我自己一个爱你的机会。我为什么要让我的病为我们本来应该拥有的快乐和幸福变味呢?不想让我的爱与被爱最终变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我也应该有权利爱你和被你爱的欢乐和幸福啊!于是,我想通了。我们拥有了一九八七年四月十三日的好时刻中,也有了这以后的一段难忘的日子。

和你相识的一个学期,还有那一个多月相的日子,和我们最后大学里第四学期的好时,是我生命最绚烂的日子。在我这短短的仅仅有二十九年的有生之年,这是我最快乐的时,是你给我的。

如果校长那次全校大会上不是说出那样一席话,也许我们会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我想,你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我们大学毕业。从八七年四月十三日的那天起,我做好溆。我要陪你到毕业,我要珍惜我们相的日子。

可是,校长在大会上不点名地批评我们的事之后,我又有了想法。我认为,这真的是一个好机会。我可以借着校长这件事,自然地离开你。一个是为了不让你对我有太深的,避免以后你会有一个更长久的痛苦时;二也为了你能够拥有一个比较好的前程。我也希看到你在学校里可以解决你的组织问题。

就在我们彼此约定暂时不见面的那段日子里,我下定决心要离开你。你们中文系八五级的段峰,他正好在此时来向我吐他的心扉。他说,他从我们一学的时候,在接站那一刻,他就看上我,希和我往。现在,他马上就要毕业了。他说如果再不找我谈一下的话,怕以后就没有机会告诉我他对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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