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是不会答应的。”墨袁愤怒地回答道,然而,这愤怒映衬在年的眼中却是无尽的悲哀。
“爱是人类灵魂的唯一救赎……没错,但这必将带来无尽的离愁、殇伤。”年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人却已跳出了窗外。
墨袁沉默了一会儿,才低低地吼道:“要我将自己的儿、妻子亲手杀死?不可能!简直是危言耸听。即使如此,永劫的回于我又有何干?”
酒外,混乱的逃难人群中有一位子穿着鲜亮丽的长,显得格格不。那位子拐僻静的胡同中,脊背靠在污浊不堪的灰土墙上,双手捧着额头,梳理好的发型也已乱得与街旁的乞丐无异了。
在这小巷,回着的只有大道上人们疾行的脚步声与几声苍凉的喊。
“我是害怕……对不起……我怕……”子哭泣着,蹲在墙的一侧,只是不断地重复着道歉的话语,语无次地。
“你寂梦,是吗?”寂梦的跟前,不知何时走过来一位年。
寂梦缓缓地抬起头,从深邃而又漆黑的眼眸中到的是散不尽的平和。
“嗯。”寂梦嗫嚅着,似乎是因为年那一声和的问候而停止了啜泣。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哭泣吗?”年出手,轻轻地拭去了寂梦脸上的泪珠。
寂梦到脸颊一阵轻痒。“我想要去救他,但是不让我那么做。”说到这里,寂梦又开始哭泣起来。
“你是说罗义勇吗?他难道不是一个整天花天酒地、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吗?你为什么想要去救他呢?”
“不,不是这样的……其实,任何人只要拥有这样的家境,或多或都会沾染上这样的一些邪气的吧?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寂梦连忙辩解道。
“轰……”从酒那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像是墙体倒翻的声音。寂梦犹如惊的兔子,将自己埋在华贵的衫。
“那他以前是怎样的呢?”年微微一笑。
年的笑容令寂梦的恐惧心又一次消散了,的眼睛向天际,像是在回忆:“小的时候,大概是黄昏,我到城外的小山坡上去采花,当时西门门外还不是一无垠的平原……”
巷外嘈杂的人声渐渐消失了,莫名的不安又一次窜上寂梦的心头。
“没有关系,我就在这里……”年的语气很温,他的眼睛仿佛有一种能让人心平和的魔力。
“正当我想要回去,到哪儿讨点饭吃的时候,一只大熊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张牙舞爪地向我冲来。我当时吓坏了,连挑选了好几个小时才挑好的花也随手丢在了一旁,只顾着逃跑。我和熊在厚的草丛中穿行着,距离越拉越。慌乱之中,我被一块小石子给绊倒了。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义勇哥就在这时赶来了,那时候的他年纪虽小,但也已有骑士风范了,他用刚的长剑支撑着巨熊的拍击,像山一般护在我的面前。大熊的拍击力量是何等地大,远不是那时候义勇哥能够匹敌的。他的剑连同他的体一起被熊击飞,飞出了我的视线范围之外。后来,不知怎么,也许是从我后,忽地迸出一道金,击穿了追过去的熊的头颅。然后,我便昏了过去,也许是因为当时我太害怕,太着急了吧……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已得救了,义勇佣兵团的骑士们当时就在旁边观战。”
“那应该是他向你道谢才是。”年轻轻地笑道。
“为什么?”寂梦不解地问道。
“没事,你继续说吧,我们还有一些时间。”
“那时,我是一个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流浪儿。那件事之后,义勇哥收留了我,并且他待我非常地好。他之所以会变现在那样,仔细想想,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吧……三年前,那年我十六岁,他忽然在团长面前向我提亲。团长自然不乐意,像那样的家族里,必须牢牢地遵守奥丁的法律规定——结婚的双方必须都满十八岁。义勇哥为此与他的父亲大吵了一架。在一旁的我,也只能沉默不语……之后,发生了天球佣兵团被灭团事,勇义佣兵团便坐上了白紫罗兰城佣兵公会第一的宝座,大家或是害怕,或是敬畏,他再怎么胡闹也没有人管了,所以才渐渐变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