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点了点头。忽地,巨剑重重地刺进了坚的白花岗岩石块上,裂出九米长的隙。激动的人们也终于安静下来了。
“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并不是为了举行一个隆重的盛典。”骑士的目扫视着底下的人们,壮的右手环在巨剑的剑柄上,火红的披风在风中摇曳着,即使没有人到风正呼呼地刮着。
“哼,不知道我们是否已开始淡忘了,战争仍在继续,和平永远只是短暂的,战争才是永恒的!如今,在这‘永恒之碑’的辉下,在无数为着信仰而献出自己宝贵生命的先烈们的注视下,我们是否应该自省,心中一直坚守着的信仰是否在渐渐地被我们所遗忘?”骑士一字一句说地铿锵有劲,民众都沉默着,都低着头反省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大颗大颗的汗珠肆意流淌,没有人敢出手将它拭去,没有人敢出一口大气。举着十字架的一个骑士似乎有些累了,他了眼睛,打了一个哈欠。
骑士严肃的脸上出了欣的微笑:“我知道,在场的各位都是奥丁忠诚的子民,即使没有被授予骑士的封号。你们在如此炎热的天气下,仍然不远万里地跋山涉水来到信仰之城,聚集在这‘永恒之碑’之下,足以证明,你们对于神的信仰一定是虔诚的。这也是神告诉我的,这是对你们信仰的一种考。”
人们抬起头,仰着高台上的骑士,闪烁着近乎于狂热的芒。
“然而,不是!”骑士转过头,出巨剑,剑尖直指后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即使以前贵为奥丁的公主。”台下的民众哗然,显然谁也不知道就是公主。
“请不要对施予任何的怜悯。因为,勾结或者是斯的魔法师时,就应该想到这样的结局!”骑士大喝道,巨剑又在了地上,另一只手按压在剑柄上。威严的气势震摄了动着的人们。
“我们要相信,神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任何虚妄的谎言都会被他在刹那间识穿。就在一个月前的夜晚,勾结魔法师的罪行终于败。神赐予我奥丁骑士强大的力量,大批魔法师轻易地被几个骑士击溃。那些魔法师可以死在我奥丁骑士神圣的剑下,但是不行。已丧失了对神的信仰,绝对不能那么轻易地死去——即使仁慈的神原谅了,但作为神的信徒,是不能容忍这样的行为的。”
台下的民众纷纷对十字架上的人投以鄙夷、憎恨的目。不堪耳的琐言碎语一阵一阵地,无论在人群的哪个角落都能被听见。
“今天,神将我们召集到这里来,就是要让我们铭记:任何人,即使是公主也不例外,一旦丧失了对于神的虔诚信仰,就要到惩。”骑士高举着握的拳头,高声呼喊道。
“对!到惩!”人们一齐喊道,声音是如此地整齐,似乎是神在引导。
“现在,我以神的名义宣布:即刻,对于这名信仰的丧失者以绞刑!”
“好!好样的!”,“绞死这杂种!”,“没有信仰的禽本就不配苟且地活着!”……一时之间,信仰之城的上空到飘着诸如此类的怒骂。
怒火不住地发着,广场似乎已像一个巨大的蒸笼了。
又是一名骑士走上高台,肩上扛着一个十字架,体积并不大,是银制的,雕镂着淡金的纹饰,若是放在更加普通的场合——皇宫中,任谁都会以为这是一件做工的艺术品。台下的人们的目被这十字架完全吸引了,指点着,赞叹不已。抬着公主的两名骑士也微微侧目,开始仔细打量起那十字架来了。
人们喊了那么久,似乎真的是累了。在一片沉寂中,公主被移到了那银制的十字架上。冰冷的铁链被一个个地扣上,能到骑士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触着的敏部位。只是笑,并不比哭好看几分。但是,像公主这样的人,即使是哭,也比一般人笑起来更为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