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拂来的风将银的长发吹拂得更为飘然,发梢遮掩着极远的某个地方不断泛起的红的、蓝的、两种肆意调配所显现出的说不出的芒。
“唔……”萦绕着深绿纹的六芒星魔法阵中央,一名白袍男子轻轻地着。看起来,他的意识尚未清醒,微微抖动的指尖却将他左手下的棕书本抓得更。
“小辞,你醒了吗?”
“嗯。其他人呢?”轩辕辞着太阳,摇晃着昏沉的脑袋,很是痛苦地问道。
“破开虚无的乌群,我们就离开了那里。在空中盘旋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父亲的魔法阵就破碎了。接着,就遇到了轩辕凌空……”说到这里,墨羽的小脸泛起了一丝微红。
陷深思的轩辕辞并不在意墨羽细微的表变化,只是自言自语道:“我是在无数乌的啃食下失去意识的吗?”轩辕辞又抬起头来问道:“然后呢?你怎么不与墨袁联手?”
“哼,不知道。父亲突然就把我醒,然后赶我离开……”墨羽转过,手掌着轻拍滚烫的脸颊,说道。
忽地,轩辕辞倒吸了一口凉气:“虚无与滅却……他们不是已在那世界死亡了吗?”
“什么世界?”墨羽坐在轩辕辞的旁边,随意地问道,用眼睛的余不住地瞥视着轩辕辞。
“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轩辕辞的目凌厉,像是在看待一个需要审问的敌人。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墨羽低下了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似乎‘遗忘’还记得我……那也说不定,怎么能够肯定不是‘轩辕觅’还记得我呢?”
轩辕辞随即一想,便也释然,摇着头说道:“算了……”一边说着,轩辕辞又很是温地将墨羽的眼泪用指尖拭去。可语义未尽,凝重的神又在他的眉宇间汇聚:“你听,这是什么?这好像是……寂灭之龙的咆哮!”
“小辞,你说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明白?”墨羽轻握着扶在脸上的手,耷拉着脑袋,“似乎,父亲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你听不见吗?”轩辕辞惊异道。
弥漫在天空的云忽地散开,像是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强行将好不容易凝聚起的它们又一次完全打散了一般。云雾散开后,天空也像是被濯洗过一般,变得澄清而又明。然而,线却愈加昏暗,一赤黑的月亮,狰狞着面目,俯瞰着大地。
“这……难道是……绝!?”轩辕辞记得这月亮,正是在那世界中绝所控的、暗的灵。轩辕辞又瞥了一眼墨羽,墨羽只是一脸忧虑地凝视着轩辕辞。
轩辕辞似是舒心地吁了一口气。然而,就在这时,黑月忽地泛起一丝波纹。接着,在轩辕辞心中那声“快降低高度”尚未来得及喊出来的那一刹那,从黑月中心出一道吞噬着灵而壮大自己的暗的集合体。
死寂的气息令两人下的魔法阵破裂。同时,暗灵如同水一般沾染在两人的襟上,并不断地扩散着。两人从高空极速坠下:轩辕辞对此无能为力,他本连灵都无法控;墨羽也同样无能为力,此时的虚弱无力,好像全的力量都被瞬间空了一般。
“看来,墨袁也一定是遇到了同样的状况。如今,我的体素质大约与六阶骑士相当,就算从如此高的空中坠落到地上,恐怕也不会死。可墨羽这个公主便不一样了……”
只是稍一思考,利弊便已权衡完毕。轩辕辞出手去,将墨羽揽在怀中。
“小辞……”
“别怕,我来保护你。”
“嗯……”墨羽心安地闭上了眼睛。轩辕辞也咬牙关,闭上眼,准备忍高空坠地的强烈“快”。
一双冰凉的手接住了轩辕辞的后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樱花的暗香。耳畔呼啸着的罡风也在此刻归于沉寂。
待到轩辕辞睁开眼,坚实而又厚重的土地已被踩踏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