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殇’剑?”绝望颤抖道。
“‘光之曜日’、‘暗之隐月’、‘风之斩雷’‘水之抚雨’、‘土之渺尘’、‘火之焚天’、‘灵之噬血’、‘魄之葬魂’、‘劫之混沌’。”轩辕辞喝道,中气之足久久回荡在悠悠天地之中,但嗓音仍是沙哑的,每一声都好似喉咙底发出的怪咆,“此九剑舍弃剑胚,剑魂隐于混沌。你所见到的剑,是我燃烧着的怒火,还有我心中最为彻底的绝望!”
轩辕辞一跃而起,静寂无声地斩下一剑。绝望的左手臂被完美地切割,没有鲜血喷薄而出。
“这一剑,为死去的无辜生灵而斩。”
又是一剑斩下,绝望的右手臂被斩飞,撞到那被竖起的高高十字架的顶端。
“这一剑,为爱你爱到至死不渝的轮回而斩。”
下一剑将绝望拦腰截断,双脚与满地的断肢混在一块儿。
“这一剑,为将荣誉与生命托付给我的轩辕逸而斩!”
“这一剑,将为我自己而斩!我赐予你解脱。”语毕,轩辕辞露出悲悯的神色,以剑为棍,用尽全身余力向绝望的头颅猛地砸去。绝望的头颅连同上半身一起碎成肉末,如雨点一般纷纷地落进喷水池中。
“都……结束了。”随着轩辕辞的低语,仿佛就在他身侧的,将天地遮蔽的黑月也渐渐碎裂,正如绝望的躯体一般,无数怨灵也随之消亡。但在消亡的那刻,它们仍在尖啸,大概,永不会止息了吧?
“都结束了吗?”九天躺在浅浅的血红色水洼中,仰望着逐渐坍圮、崩溃的黑月,“真是凄美啊……”
天空,正绚丽绽放着七彩的光华。一圈一圈,只令人眩目。可是,九天是再也见不到这样的场景了,他的眼中已再无神色,有的只是死亡的寂静。也许,他见到了,也说不定呢。
“今天已经是九月十日了吗?”一名披着淡金色白袍的男子坐在教堂中,痴痴地望着天空的绮丽景色。“空间既然碎裂了,那么,世界的命途,也将被改写……可是,真的能被改写吗?”他默默地说道,推开了教堂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