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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虚无之死

遗忘的消失了,轩辕辞现在生死未卜,天空盘旋着虚无狂妄的笑声……这一切并不能够将癫狂状态中的陆武拉回到现实中。陆武的眼前不断地回放轩辕觅杀死父母时的场景,连绵不断的怒火支撑着陆武不停地向着遗忘胡乱挥动着手中的长剑,即使那儿的泥土、石柱早已被剑气所波及碎末,即使遗忘早已不在那儿了。

从银白剑刃上斩出的剑气已锋芒不再,若是之前剑气散发的芒如艳阳普照大地的话,那么此刻的辉只能算是月华漾人间。

沉重而又断断续续的剑气斜掠而过,嵌进远的高墙之中,再从另一面横穿出来。墙体并没有因为剑气的横穿而坍塌,仅仅只是在表面留下了一道渺不可见的裂纹。

剑气继续潜行,银白辉驱散了沿途暗的红景,淡淡的银残留在地平线上,如同为这个尽是残垣断壁、到破败不堪的小镇迎来了晨曦与黎明。

最终在在一片漆黑的深渊上方,略显黯淡的剑气像是触到了什么极其易碎的什,虚无的前方像玻璃一般碎裂了,形一道带着锯齿的划痕,剑气穿过,淡淡的银白芒霎时随着划痕的隐去而消失。这片天地恢复到了一如既往的静谧。

“轩辕觅——!啊啊啊啊啊——!”伴随着咙中发出的嘶哑的咆哮,陆武斩出了最后一剑,长剑顺势脱离了陆武的手。剑在空中翻转了几圈,在地上动了几米,才不甘地静躺在地上。

将长剑扔出去的陆武扑地跪在了地上,膝盖在地面扣出了两个深坑,双眼无神地着天空,任凭泪水在脸上肆意流动。

“父亲、母亲,孩儿无能啊……即使仇人就在我的眼前,我也无法为你们报仇……我……呜呜呜……”陆武在这一刻终于放声哭泣起来。那个连死亡都不曾畏惧的陆武,那个无论在什么况下都能绽放笑的陆武,在此刻却像一个孩子一般跪在地上放声哭泣。卸下了骑士这一沉重的盔甲,陆武依旧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依旧只是一个尚未完全的孩子啊!

神啊!这样的残酷的现实,这样沉重的打击对于陆武难道不是太过残忍了吗?

一双温暖的双手环住了陆武的后背,溢满泪水的脸颊倚靠在了宽厚的膛。“阿武……”轻的呼唤让陆武停止了啜泣,从梦魇中拉回了现实,即使现实有多么的残酷,即使现实是一个暗红的不合逻辑的地方,若是还有生存的,现实是灵魂必将回到的地方。

“哥哥……?”陆武小声呢喃道,渐渐抬起了头,目依旧涣散。陆文那温的表在那一刻与陆武记忆中父亲的形象融在了一起:“爸爸……?”

“站起来吧,阿武。”陆文放开了陆武,站到了一旁,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站起来吧,阿武。”父亲站在一旁,用慈祥的目注视着小时候跌落进泥潭的陆武。

“爸……爸?”陆武从嘶哑的咙中缓缓地发出模糊的声音,接着瞳孔中突然浮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爸爸!”一声洪亮而又清脆的喊从笔直立着的陆武口中发出,脸上的泪痕早已消失不见,换上的是着坚毅而又微笑着的脸庞。

“哥哥,我回来了。”陆武对着一旁的陆文说道。

“嗯,欢迎回来!”陆文出了欣的笑容,拍了拍陆武的肩膀。

陆武将右手向外一,落在远的长剑凭空消失,接着陆武的右手中便泛起了阳般耀眼的银芒凝剑形,赫然便是陆武一直使用的骑士长剑。

“哇,哥哥,你那招好帅啊。”

“……那是,当然了!嗯?你是?”

“哈,我,是被你哥哥拐骗来的哟!”苏俏皮地说着。

“哈哈哈哈哈——!”突然尖锐的笑声传二人的耳中,耳的震动令二人不由自主地向去声源。只见虚无站在巨大的寂灭之龙的头顶,双手向上张开,仰面狂妄地笑着。虽然这场面看起来很稽,不过在场的二人谁都不敢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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