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雪地上讨论了一会儿，最终也没有讨论出一个所以然来。待到上恒悠的体力恢复了一些，才继续上路。这时，太阳已有颓意了，连线也变得黯淡而又昏黄起来。
四人小心地沿着那灵鹿留下的断续的暗红迹走着，已有了大意而导致的险些丢失命的前车之鉴，每个人都警惕地观察着每一岩石上的细微雪痕。
在压抑的气氛中，四人追寻到了迹的源头。已是几不可见的淡红在一丘陵下停止。四人抬头着那片高高的丘陵，不生出了“自己只不过是丘陵下的一捧雪”那样的渺小。
“轩辕辞，我们现在怎么办？”徐立志吁了一口气，不知是在为压抑气氛的终结到庆幸还是在为丢失猎的踪迹而到悲哀。
“不好意思，我一直忘记问了，一般的一个鹿群大约有几头年鹿呢？”轩辕辞沉了一会儿，一边在雪上画着圈圈，一边问道。
“大约五头吧。”上恒环顾着周围渐渐明亮起的幽幽蓝，说道。此时，太阳已完全坠群山之中了。
“数量怎么那么？”轩辕辞在一个圈又画上了一个较小的圈。
“你还希更多吗？这样就凭我们几个人还对付不了呢。”上恒苦笑道，“这个其实我也并不清楚。最令我困的是：每一头灵鹿的寿命都十分地悠长。”
“它们食什么为生呢？”上恒悠道。
上恒愣了一下，最终也只能摇了摇头。
“灵鹿吸取的天地的灵之力，就像那些魔法师一样。”徐立志瞥了一眼上恒，眼中的洋溢着得意之。
上恒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反问道，“你会知道这样的事？今天真是太奇怪了！”
“我什么不知道？”徐立志瞪了上恒一眼，“我会告诉你我是听郡暮小镇的云游商人讲的吗？”
“唉。”上恒叹了一口气，呢喃着说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迄今为止，悠儿每天还在怀念你曾讲的那些笑话。”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这座丘陵的背面，一定有二十头或者三十头年的灵鹿。”轩辕辞干咳了一声，道：“不好意思，我的乌就从来没有灵过。”脚下的雪地上，两个圆圈之间的空隙已被麻麻却又松松垮垮的符文所填满。
“哈……”上恒悠失声笑道，但不却不知他因什么而笑。而以一种复杂的目相互对视的上恒与徐立志也干干地笑了笑，象是在迎合一种趋势。
“算了，你们不好玩。”轩辕辞失道，“翻过这个山头，如果没有人任何收获我们就回去吧。以恒悠的体素质是不适合在这里过夜的。”
上恒没有回答，象是想起了什么悲伤的往事，只是愣愣地向前了一步，不知不觉便带领着众人走上了丘陵。
夜空已是疏星点点，碧朗的天空中，月亮稽地钩着腰，带着笑，所洒下的淡淡银辉，飘渺在湿冷的空气中，连雪的幽蓝都掩映不了。
月优雅，苍凉的微将数尺厚的明冰层下的淙淙流水残照得栩栩如生。平整的冰面上折出一个个并不清晰的影子。它们在湖上闲适地迈着自己纤细的脚，步段有长有短，步速有快有慢，步伐有急有缓。
轩辕辞等人登临丘顶，将它们震撼的是眼前或者说脚下那片广阔的湖面上，闪烁着的是数也数不清的、几乎将黑夜驱散白昼的银点点。
不知哪角落的灵鹿哀号了一声，象是寡妇的怨泣。原本还在各自漫步的灵鹿纷纷停下了脚步，也纷纷地将目投向了在丘顶鸟瞰它们的四人。
“小辞，如果你遇见了这样的场景，你会怎么做？”上恒悠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气，又呼出一口热气。
“我吗？”轩辕辞笑道，“当然是逃跑啦！”
“先别忙。”徐立志皱着眉头，以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制止道，“看看你周围吧。”
“怎么……？”上恒悠迟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