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白马上的轩辕辞竟是发现周围的景变幻地实在过于迅速了一些,快得无论是什么在他的眼前都只是一阵刘影,连夜幕也变得仿佛是流动的水。
脑中回忆起那金袍年的抱怨,这才真真切切地同了——能跑那么快的马儿,还会甘心于只呆在马厩里不出去吗?
就在轩辕辞惊讶于马儿非凡的能力之时,更令他惊讶的事发生了,那匹马儿竟然说话了!
“话说,你什么名字?”白马轻轻地嘶鸣了一下,发出了很奇怪的声音。虽然很生,但还是勉强能够听懂。
“喂喂……你不是马吗?”轩辕辞惊得顿时就把醉意消散了。
“连龙都可以说话,马就不能了吗?你这难道不是种族歧视吗?”白马忿忿不平地说道。
轩辕辞想了想,竟是点点头道:“好吧,我错了。”
“知道错就好,不是只有龙才是有灵的好嘛?马儿一样有。不仅马儿有,连死都有,比如说刀枪剑什么的……”白马絮絮叨叨地说着,估计是金袍年的耳濡目染吧。
“你特意开口说话,应该不是单单为了吓唬我吧?”
“废话什么,先告诉我你的名字。”白马不耐烦地说道。
“轩辕辞。辞别的辞。”
“是吗?名字倒是不错,跟你的命轨也十分地符合。”白马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脖上的铃铛这才轻轻地晃了晃。
“什么?你能看穿我的命运吗?”
“不能。”白马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命运从来只有终点和起点,命运之途可长可短,可缓可急,可顺可逆……终究,只能是命中之人自己走的。”
“你这话就跟没有说一样。说起点,那不就是指诞生吗?说终点,那不就是指死亡吗?”轩辕辞心里嘟囔着,上却在说:“你的主人呢?他什么?”
“他不是给你唱了一段儿吗?”
“是吗……?”轩辕辞沉了一会儿,道:“可是我没有懂啊。”说着,轩辕辞俯下了子。
“喂……痛啊……你的剑到我脊背了……”白马大了一声,踉跄了两步。周围的忽地景致模糊起来,连影都难以看清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轩辕辞将长剑捧在前,像是捧那本《Index》一般。接着,他了后脑勺,尴尬地笑道。
“唉。实在命运的安排。”白马叹息了一声,风铃悠悠地晃了两下。
“你说什么……”轩辕辞的话还没说完,下的白马一个急停,令毫无防备地轩辕辞向前倒去,幸好马鬃足够地软……
“好了,咱们到了。”白马甩了甩头,在被污斑驳了的花岗岩石板上跺了跺前蹄,着满目斜横的尸体,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里是……!”轩辕辞窒了一口气。
当空的明月洒下皎洁的辉,笼罩在那块闪耀着金辉的“上府”三个苍遒大字的匾额上。匾额下是正在流动着的鲜,汨汨地滴下阶梯。顺着鲜往上扫视,掉漆的红铁门毫无防备地开着,几深深的凹陷清晰可见。门栏上躺着几无首的横尸,在数米外的院或许能找到他们的头颅吧?也许并不能,因为院那一棵拔了不知多年的苍松正蔽着月辉的清冷,在叶的浓荫下,满是鲜,满是圆圆滚滚的头颅。
轩辕辞从那堆头颅堆的小冢顶端,找到了仿佛还是今早刚刚见过面的年迈的马车夫。
“……这里究竟是哪里?”轩辕辞目睹着眼前的惨状,虽已见过好几次了,但还是忍不住涌起一阵眩晕,胃中还是不免一阵翻滚。
“你不是看到那块匾了吗?不是明明白白地写着‘上府’吗?””我是说……唉……“轩辕辞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或是千万绪,都只能化作一声叹咏,因为事件已发生了,他实在无力改变。他只能暗自庆幸,幸好,死的人并非是自己识的人。
“如果对于点头之的死都要悲痛万分,大概我这一生都只能在沉湎中熬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