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也是需要……理由的吗?”轩辕凌空轻轻地重复。
“是的。”
“去休息吧。”轩辕凌空走到轩辕逸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了帐篷。
轩辕逸有一种错觉,轩辕凌空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几道,但他并没有在意,也不知道怎么的,虽然不到劳累,真的照着轩辕凌空的话去休息了。迷迷糊糊回到帐篷休息的轩辕逸一沾到软的枕头,意识便已堕了最深的黑暗。
第二天一早,轩辕逸被帐外的喧闹声吵醒,撑着昏沉的脑袋走出帐外,循着喧闹声找去,却是发现足足有上万个孩子凌乱地站在练场头接耳在说笑。
“你的家在哪里?”轩辕逸蹲下子,着一个小男孩的头发,笑着问道。
那个男孩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轩辕逸,才回头指道:“那儿。”
轩辕逸沿着男孩指的方向去,看到的正是城门上的一块匾,上面写着“瑞尔提”三个大字,据说是斯王墨袁亲笔所提,匾上还挂着木质的竹。接着,皱眉头的轩辕逸头也不回地朝着轩辕凌空的帐篷跑去。刚才被问道的小男孩毫不在意,继续与旁的人说笑,脸上泛着无邪的笑意。
“我们此次攻下瑞尔提就向着佩莱尔北上,还要派人顺便要将这群孩子带回去……”轩辕凌空正坐在椅子上,对着一堆将军研讨下一步的策略。
“凌空!练场的那群孩子是怎么回事?”轩辕逸冲进帐篷,也不行礼,就这么喊道。
轩辕凌空有些不悦,站着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向着轩辕逸使着眼。
“家主!”轩辕逸作了一个揖。
“那群孩子是战死士兵的遗孤,我将他们收养了。”轩辕凌空面无表地说道,“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家主,你的头发!”轩辕逸惊讶地看着轩辕凌空,轩辕凌空的头发已全白,昨日残余的黑已然无存。
“今天就研讨到这里,向着军队发布命令吧。”轩辕凌空摆了摆手,众将军都鞠了一躬,退了下去。
“轩辕逸,你也离开吧,我累了。那群孩子就由你来带回去吧。”轩辕凌空看着轩辕逸依旧站在那里,不肯挪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好……”轩辕逸也退了下去。
“理由吗?理由是需要人来创造的。”轩辕凌空看着轩辕逸的背影,低道。
三个月后,轩辕凌空北伐归来,又带回了一批孩子。将孩子全部接纳为轩辕家族弟子,安置好后,举行了授勋仪式。大大小小的职位轩辕凌空册封了一堆,更是封了五位长老,分别是轩辕驱,轩辕炎,轩辕傅,轩辕时,轩辕逸。
一个月后,轩辕凌空又要北征。临行前的一天夜里,轩辕逸登上了凌空殿的阶梯,叩响了凌空殿的大门。
“噢,原来是逸哥啊,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轩辕凌空坦然地放下手中的一缕白发,舒展开眉头,笑道。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哥吗?”轩辕逸将门关好,劈头盖脸地朝着轩辕凌空大喝道。
“怎么了?”
“你看看这都是什么?”轩辕逸愤愤地扔出一本书,是新编的教科书。教科书砸在地上,纸张飘飞在略显空旷的房。
“教科书啊,怎么了?孩子不难道不需要学习吗?”轩辕凌空随意地将它们全部点燃,它们的存在就这样被火焰焚尽了,连灰烬都不曾余下半点。
“学习?”轩辕逸冷笑,“学的是什么?学的是斯人是如何丧心病狂吗?学的是有朝一日要为国捐躯吗?你这是在歪曲事实!”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轩辕凌空摆了摆手,拿起了茶杯。
“我不管?你告诉我为什么!你难道想让他们一生都去当兵打仗吗?”轩辕逸夺过轩辕凌空手上的茶杯,吼道。
“这不也是你的梦想吗?你说过,人需要一个理由才能战斗,我就给他们一个理由去与斯战斗!去收复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