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大哥!逸大哥!你没事吧?”还没落地,轩辕辞就跳下了魔法阵,双脚落在地上,剧痛由下而上传递着,轩辕辞咬了咬牙,朝着滚下阶梯的轩辕逸跑去。
接住轩辕逸的时候,巨大的冲击力令轩辕辞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向后倾倒。轩辕辞却是浑然不惧,穿着连三角形魔法阵释放的风刃都能完全抵挡的白袍,区区阶梯怎么会超过它的临界值呢?
然而,失重并没有出现,轩辕辞的后方凝聚了无数风灵,将他与轩辕逸托举起来。轩辕辞回头一看,发现墨羽正朝着他徐徐飞来,颤动,小声地在说些什么。
轩辕辞虽然没有听见墨羽的声音,但依旧知道在说些什么。在说:“真是的,不要总是这样乱来让我担心嘛。”似是嗔怪又似埋怨。
轩辕辞对着墨羽轻轻一笑,以示谢。回过头,将轩辕逸轻放在一级阶梯上,换上一副凝重的表,食指轻轻抵在轩辕逸的鼻下,检测鼻息。
“还好,还有呼吸,仅仅是昏迷罢了。”
翻开领,检查伤口。
“口没有外伤,也没有淤青。昏迷的原因是魔力枯竭吗?好是好,你不觉得太离奇了吗?”轩辕辞扶着下自言自语道。
“什么太离奇了?”墨羽凑到轩辕辞的耳旁,轻轻地问道。
“从那么高的阶梯上滚下来竟然一点伤势都没有,逸大哥又不是奥丁的骑士。”轩辕辞翻了翻轩辕逸的手臂,说道,“虽说那炸的作用范围是一个平面,但若是逸大哥没有被波及,他又如何会被弹飞到阶梯上……若是被波及到,就不会仅仅是弹到阶梯上那么简单了,恐怕已在千里之外了吧,也不可能仅仅是昏迷。”
“我倒觉得他是被推下来的。”墨羽抬头看了看,沉着说道。
“被推下来?逸大哥在滚下来之前就已昏迷了。有谁会如此多此一举?”轩辕辞摇了摇头。
“是不是他的同伴呢?如果当时我们也在场,面对如此浩大的魔法,我一定会首先把你推开,一些伤害,多一份生还的可能啊。这也恰好能解释了为什么轩辕逸从那么高的阶梯上滚下来,都没有留下任何伤口。”
“……在如此威力的魔法面前,他的同伴会耗费心神给逸大哥施上防魔法,然后再推他下来吗?那不是等于放弃自己的生命了吗?”轩辕辞皱了皱眉头,表示不能认同墨羽的观点。
“为了同伴的生命放弃自己的生命又如何?只要他认为他所救的人有价值,这就足够了。”墨羽凝视着轩辕辞惊疑不定的眼神,缓缓地说道。
“这些都只是说说罢了,要是换做你,你能做到吗?”
“如果那人是小辞的话,我就会那么做。”墨羽言语中出的不容置疑,轩辕辞仿佛似曾相识。是了,这语气与轩辕辞当时在世界对着轩辕觅所说的是何等的相似。
轩辕辞将视线移向别,天空依旧是蔚蓝的。
“我这是怎么了?不知不觉中,我也已被世俗所同化了吗?大概是因为考核时,心中留下芥了吧……”
试想一下,若是轩辕辞没有《Index》,那他必定不能站着离开演武台了。在演武台中,轩辕辞也许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心深还是希轩辕逸能够站出来,然后坦地带他离开演武台,毕竟轩辕逸都明白,明白轩辕辞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也许,心灵深,轩辕辞会想,会对轩辕逸失:无论如何,你看到我将要被杀死,你竟会无动于衷。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拉远,也许是一件你本没有注意到的事,但心中却形芥,它会潜移默化地改变你的想法,改变你的行为。
“对不……”轩辕辞歉意地说道,但尚未说完,就被墨羽的小手捂住了。
“嘘。”墨羽凑到轩辕辞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不用道歉,常人都会这样想。”
轩辕辞轻轻地拿掉了墨羽的纤手,坚定地说道:“但我不愿为这个世界的平凡人。我决定不能将心的信念遗忘——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唯一好的东西的话,那便是同伴。这样怀疑同伴的我,是不可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