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流水已流到了尽头，前方的黑暗依旧深不可测。这里万籁俱静，水已停止了流动，附着在石柱上的水珠也已不再滴落。
“前方是黑暗。人总是惧怕无明的黑暗，黑暗中会有什么？大概是死亡了。人之所以惧怕黑暗，是因为害怕死亡。而我，为什么隐隐有一些期待呢？”
墨羽并没有停步，继续向前走，沉寂的表像是融了黑暗之中。
忽地，明驱散了无尽的黑暗，墨羽抬起手臂，遮挡着线以缓解眼睛的不适。过了很久，眼睛似乎还没有适应过来，眼前依旧是白花花的一片，怎么也看不到别的东西，看到的只有，像是依旧被黑暗所包围一般，只是有了些许改变。
“如果是黑暗的话，在中还算是有可原。但在黑暗中，怎么突然会有如此强的？”
“你说错了。明其实也是黑暗的一种。为什么人总是把本源相同的东西给区分开来？”悦耳的声音仿佛就在墨羽耳边低语，单单从声音上来区别，无法区分别。
“世界上本就有灵与暗灵，既然组元素的灵都不相同，灵与暗灵互相接触过会引起空间的溃灭，你又怎么能说与暗分属同源？”一说起魔法，墨羽脸上黯然变了狂热，因寒冷而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仿佛一下子变了一个人。
“既然你能来都这里，意志定是不凡。正好还有时间，那么，我与你谈谈‘’和‘暗’吧。”
“那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来说服我。”虽然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墨羽还是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地面是软的，让墨羽回忆起了坐在草皮上的觉。
“呵呵，口气不小。我且问你，灵不是极易暗灵的污染吗？即是说，若是有暗灵占主导优势存在的地方，灵是不能够自然存在的。这话说的有理吗？”
“嗯。除非灵的数量是暗灵的两倍都要多，那么它们才可能同时存在。”墨羽沉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世界上，暗灵的数量难道不是灵数量的二倍都要多吗？”
“这……”墨羽有一丝为难。
“这个反例似乎并不那么难找吧？”听得出来，说话的人笑了笑，“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继续说。混沌初开之时，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只有暗灵，也只可能存在暗灵，这你是怎么解释的呢？”
“难道混沌初开之时就不能有灵了吗？”
“确切地说，的确没有，我是从‘本源’得知的。”
“如果仅仅是如此，你说服不了我。”墨羽笑了笑，“因为你所谓的‘本源’，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魔法之道，本意并不是用来杀戮，而是为了通向‘本源’。本源就是万初始的形态，本源之地就是万所诞生之地，你可以将它称为‘神境’，纵本源的那就是我们所谓的‘神’。”说道这里，墨羽的眼前明亮的白再度变为了稠地几乎可以触得到的黑暗。
“无论你信不信，我所说的是真理，神所创造的世界的真正形态。明诞生于黑暗，并且必须在黑暗中，明才有所依附，才会被人所觉察。反之，黑暗必须在明中，才有所依附，才会被人所觉察。所以，要想见证最绚丽的明，必须先走进最深的黑暗。你现在所见到的，就是绝对的黑暗。”接着，眼前的黑暗再次变为了刺痛眼睛的耀白。
“你现在所见到的是绝对的明。在绝对的状况下，与暗就变得不可区分了。当然，首先你要抛开常识，不要认为暗便是黑的，便是白的。接着，灵容易暗灵的污染，所谓污染，仅仅是世人主观化的说法。灵其实不断地在向着暗灵进行转化，暗灵也不断地在转化为灵……”
“你的意思是说，暗是的初始形态，是暗的进化形态。暗灵在不断进化为灵的同时，灵也在不断地退化为暗灵，然而退化速度总是大于进化速度，所以，我们总以为是灵到了污染。”墨羽扶着下，接下了话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