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想想，我好像做了一件徒劳无用但却不可理喻的事了呢。”轩辕逸深吸了一口气，睥睨着脚下这一片黑暗。
“你是强者，自然有权利杀死一切比你弱小的生。”男子冷笑着说道，“事到如今，你还在忏悔些什么呢？”
“这才是人的虚伪所在。犯下罪过之后还着能够得到神的救赎。那能化神的唯一方式就只有忏悔了。”轩辕逸向远方。远方已不能称之为远方，近与远都是相同的景，相同的调——同样的一无所有。目所及之，似乎就只有一臂之长。
“彩的论述。”男子一边在狭小的魔法阵上踱步，一边鼓着掌，“在你的心底一定认同着杀戮，也一定习惯了杀戮，才会毫不留地屠尽一切。毕竟在疯狂中，是不会戴上虚伪的假面的。”
轩辕逸皱了皱眉，毫不客气地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唤醒了我。”男子淡淡地说道，“我们见过面，只是时日有些长了。十六年，你还记得吗？”
“现在的我不想逃避什么，你在此就本没有意义，不是吗？”
“每个人都在逃避，难道就你例外吗？你想要毁灭一切，不就是在逃避着轩辕辞死亡的事实吗？可是，事与愿违啊，即使再怎么后悔，就算将一切全部毁灭，已发生的事便不可能被逆转。”男子嘲笑道。
“别开玩笑了！”轩辕逸转过，朝着男子的脸颊便是一拳，只是落了空，拳头从男子的体中穿过，轩辕逸也因重心不稳踉跄了几步。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难道诤言就那么难听吗？”男子讽刺着轩辕逸，举起手捋了捋发丝。
“事实也不是由你来敲定的！”轩辕逸大喊道，“就算是事实，只要我不相信，那它就是谎言，是虚假的，就像这一片寂灭一样！”
“想不到，尽皆化作虚空之后，脚下竟然还有驻足之地。”轩辕辞抬头仰，喃喃道。
“之镜只能够确保我们不伤害，却不能阻止我们坠落。”墨羽停止施展法术，轻吁了一口气，“仅仅是维持了几秒，我的魔法便已流失了大半了。”
“我只想问，这里真的是真实的世界吗？”轩辕辞喃喃道。
“为什么这么说？”墨羽问道，有些诧异，“你真的没有事吗？”
“在那世界，当我施展“天壤劫火”的时候，一切也都被烧尽了。即使脚下尽皆虚空，也不会坠落。难道这里也是一个结界吗？那么，结界之外又会是什么……”
“没事。”轩辕辞摇了摇头，“当务之急是如何到上面去与逸大哥汇合。”两人的正上方是一个七彩的魔法阵，毫无疑问，是轩辕逸所在之所。
“没有风灵可是一个麻烦呢！”
“能不能试着将灵转化为风灵？”轩辕辞皱着眉头说道。
“我在这方面没有研究。你以为我是你呀？连上是谁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墨羽撅起，有些不悦。大概是妒忌心在作怪了。
“呵呵，只是在万卷阁不小心看过罢了。”轩辕辞挠了挠头，微微有些尴尬，“那逸大哥他是怎么飞起来的？”
“你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墨羽气呼呼地将头别到一旁。
“你问我存在的意义？那么你在这里朝着你自己大吼大有意义吗？”男子轻笑，眼中充满了不屑。对于轩辕逸的不堪耳的话语并不到丝毫的愤怒。
轩辕逸无言以对，确实，这天底下实在有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即使有，他也已是将死之人。
“你的心哪，此刻就如这片天地一般虚无荒凉。然而，当你执着于一件事的时候，心中燃烧着的火焰甚至比那所谓的‘天壤劫火’还要猛烈。明之外必有黑暗，黑暗之也必有明。当你的火过于强烈，就算再强烈，总有驱不散的黑暗。就好比，那个苏……”
“我……对不起。”轩辕逸迷惘地注视着边那个自己，坦诚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