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你?你好啊。”陆武很快恢复了常态,象征地打了一声招呼。
“你不准备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们给我认识吗?”墨羽与轩辕辞尾随而出,尤其是看到轩辕辞披着一破烂的白长袍,魏遥眉轻佻,不由笑道。
“不,没必要。”陆武很快回绝道,接着,瞥了一眼轩辕辞的着装,“秦老,带他去换件服吧。休息一晚,我们明天出发。”
掌柜不声地微微一笑,视线在陆武与魏遥两人的对视中游离。
“跟我来吧,两位。”掌柜绕过魏遥后,这才步上木阶,步伐轻缓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走吧。”轩辕辞注视着掌柜的不自然的行为,不莞尔,挽着墨羽的手腕,轻轻地绕过陆武后。木阶发出和的吱呀声。
“小辞,你刚才为什么笑呀?”两人挽着手跟在掌柜的后,墨羽轻声问道。
“呵呵。”轩辕辞轻笑,掰开缠绕着的手指,“他们两人,有意思。”
“坐吧。”木阶的吱呀声渐行渐远,魏遥率先打破沉寂。
陆武点了点头,选了离他们两人最近的桌子前坐下,陆武为魏遥斟满了茶水,:“今天,这个时候,你会在这里是偶然吗?”
“当然不是偶然。”魏遥将长剑豪爽地拍在桌案上,“远远地我就看到了你走在人影憧憧的大街上,然后我尾行至此的。”
“白紫罗兰城的路面可是最好的,自然也是最厚实的。”陆武笑道。
“我可不管,对我来说都一样,不是吗?”魏遥耸了耸肩,无奈地着陆武。
“你还在想着那件事吗?说起来,实在是对不住。”陆武四下寻找着茶杯,奈何,唯一的一个茶杯已盛满了水静置在魏遥面前,热气不断地升腾着。
就在这时,魏遥用双手将茶碗推到陆武面前,道:“你确实对不住我,仅仅是因为我的几个手下得罪了你麾下的一名小卒,你便几乎将我求天佣兵团的锐斩杀殆尽。”
“哼,他们的所作所为若能被天理所容忍,我愿抛下一切自裁于此。”陆武冷笑,沉的脸上披着的是深深的悲哀,义愤填膺地说道:“这样的人难道不是死有余辜吗?他们就这么残杀着无辜的生灵,在难者的嘶吼中,做着这样的事。他们难道掂量不出生命的厚重吗?”
陆武轻吁了一口气,似乎是累了,低下头,手掌拭着眼眶:“若是你不那么顾及面,早些将他们出来,想必,结局便不会那么难堪了吧?我本不想杀他们的。”
“制裁他们卑劣行径的并非是天理,而是你。”魏遥冷静地说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或者说,本就不存在天理,即使有,也是像你这样的人所制定的,远远称不上天理,更没有如同字面意思那样的圣洁与崇高。”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武皱着眉头,不敢看向魏遥。
“还要我明说吗?”魏遥冷笑,与陆武之前的冷笑有着惊人的相似之,“我不知道所谓的神会不会遵守他所制定的天理,至,我能知道的是,你也轻视了生命,你杀的许多人都是无辜的,你所做一切难道就不残忍吗?”
陆武低着头不语,任凭魏遥喝斥:“你知道吗?陆武,那些死在你剑下的无数亡魂,他们也与你一样有父母,有一大帮兄弟,也有挚爱的人,你就这么轻易地将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我没有父母。”陆武轻声呢喃。
“什么?你说什么?”
“难道他们就不该到应有的惩戒吗?”陆武抬起头,高的声音穿墙壁,路过酒前的行人尽皆停下了脚步。然而,他们微微一笑或是暗暗咒骂,自顾自地继续行走。
“确实应该。”魏遥严肃地说道,“但执行者绝对不应该是你。既然他们的所作所为被天地所同忾,那么他们的罪过不应该是由神来审判的吗?”
“本没有天理,就算神真的存在,这个世界,对于神来说,对于如此渺小的罪恶,本不屑一顾吧?所以才需要我吧?”陆武沉浸在懊悔与自责之中,不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