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那本《幻术全解》呢？”轩辕辞坐在桌前，一边磨着墨一边将一张纸平铺在前。轩辕辞穿着的是一件绸着金丝的白，与平素在轩辕家族中的着装是何等的相像。只不过纫服的只是民间的平凡布料，远不及轩辕辞在轩辕家族所穿的那样鲜华丽。大抵，大儒都是深世尘的，穿着平凡的轩辕辞反倒有了一淡淡的儒雅之气。
而墨羽，则是趴在软的草席上，兴趣盎然地翻看着没有文字的《Index》，倒是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件墨黑的长袍穿在上，冉冉的银长发披在的背上，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听闻轩辕辞的询问，翻动着书页的手也忽地停在了半空中。
“这个嘛……”
“你该不会是不小心丢掉了吧？”轩辕辞小心地问道。
“嗯。”墨羽重重地点了点头，长长的银发如波浪板在背上抖动，但语气中却是听不出含有一丝愧疚。
轩辕辞皱了皱眉头，从椅子上站起，淡淡地说道：“你认为这可以被原谅吗？”
“这本书大概也没有什么用，小辞你也无法使用，再加上幻术又是被止的魔法。”墨羽将《Index》翻过了一页，悠扬的小调又开始回在房间。
“别开玩笑了！”轩辕辞的大吼打断了小调的旋律，“那本《幻术全解》并不仅仅是书那么简单，就有如这本《Index》一般，即使它现在对我来说毫无用，但它的价值在我的心中是不可被替代的？”
“如果说《Index》不被丢弃尚且还可以被理解，因为至它救过你的命，没有它就没有你的现在，你将它视作珍宝。当然，我也会珍视它。但那本《幻术全解》呢？对你来说又被赋予了怎样的价值呢？是纪念一件事，还是纪念一人？”墨羽将《Index》轻轻合上，凝视着轩辕辞，委屈地说道。
“啊，你不知道吗？有一个人，就是为了帮我得到它，轩辕觅，不惜闯进地去窃，甚至被驱赶出了家族，着无尽的追杀，然后，在那世界，被遗忘，或者遗忘，这些你怎么可能知道！”轩辕辞说得很冷静，并非像是在斥责墨羽。这个时候，如果轩辕辞更加激动一些，也许会让墨羽心中好许多。也许正是因为这份冷静，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带着冰冷的刀锋一般，刻在墨羽的心里。
墨羽轻咬着下，不语。
“啊，你不可能会知道的。”轩辕辞失神地坐会椅子上，喃喃自语道，“你更不可能会知道，我那时候究竟是带着怎样的一种心去发誓，发誓不会将遗忘，发誓永远守护我爱或者爱我的人。”
接着，轩辕辞轻轻一笑，不住地摇头：“呵呵，我曾一直以为我很聪明，没想到我是如此地愚笨。为什么需要誓言呢？正是因为未来有无数种可能，人不可能预测到未来，未来总是在风雨中飘摇，不可能被触得到，所以才需要一个誓言去肯定未来，是令他人，更是令自己相信。所谓的海誓山盟本就带着对未来的不确定，它本就不可能是真实的。”
“我知道了。”墨羽噎着说道，“那个轩辕觅是你喜欢的人对不对？”
轩辕辞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墨羽，因为他本没有提及轩辕觅的格，况且，单从轩辕觅这个名字来看，怎么也想不到是。
墨羽的眼泪夺眶而出，在席上留下水渍：“所以，你才那么不待见我。不肯与我牵手，不肯与我……”
“你现在本不是真正的你，你的心只不过是……”
“我现在是不是清醒，我很清楚。我也很清楚，我现在的心到底是怎样的。我是爱你的，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就不肯接我，还对我如此地冷淡，还说出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拒绝我，这不公平……”
“你知道什么做爱吗？你本不懂，爱是愿付出，为所爱的人付出一切。像你这样的，被幻术所控的……人偶难道还有资格称爱吗？”轩辕辞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