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降尘世,吾在你梦里!”
“你杀不了我。”轩辕辞只笑,指甲扣书皮之中。
黑人与轩辕辞对视,轩辕辞败下阵来,喷出一口鲜。黑人道:“吾杀你,确实需要耗费一定心力。”
“神不是无所不能的吗?”轩辕辞的角挂着一行,张狂地喊道。
“9月9日,郡暮小镇,你若想来,便来吧,看你这双手到底能否拯救你爱的世界?吾将欢迎你的到来,作为吾毁灭世界的见证者。”黑人拂袖而去,三人呆立在原地,竟不敢追逐。
“还有30日,究竟,数千年的等待,不能为一个小子暴了吾的计划。”黑人默默地说道,形没了黑暗的铁树丛中。
“别跑!”待到黑人完全消失,陆文才艰难地从牙中挤出着两个字,他气愤地将巨剑丢在地上,抱着头撕心裂肺地大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会是真的。作为一个骑士,信阳之心怎么能被恐惧所击败?”
“陆文……”轩辕辞轻拍陆文的肩膀,“这不怪你。”
“别我!别过来!”陆文甩开轩辕辞的手,这是第三次陆文甩开轩辕辞递过来的手。陆文面对轩辕辞,坐在地上,仓皇地后退着。
“陆文!……”轩辕辞上前了一步,担忧地说道。轩辕辞心中很清楚,即使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对于陆文存在着某种程度上的欺骗,但,陆文在那世界的对于轩辕辞的关怀是切实存在的。在近乎绝的心背后,脆弱的心都会是更加珍惜现有的一切。
“别过来啊!”陆文已没有了先前的骑士的气势,更像是一个逃难者,一个落魄者。陆文站起,跌了一个踉跄,连眼前的巨剑都无所顾及,转过便朝着那漆黑的铁树林中疯跑而去,疯狂地大着:“啊啊啊啊……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月从云中探出脑袋。
轩辕辞着手,久久不语。轩辕辞明白,此刻的陆文,大概已死了,冷漠的外表,并不能保护他那脆弱而又执着的心,他甚至比陆武更加懦弱,对于心魔,他从来没有战胜过。他永远不敢放弃他的执念,这究竟是他的悲哀,还是他的幸运呢?
“墨袁,你说,什么是神,神,他或他们究竟存在过吗?”
“我不知道。”墨袁摇头轻叹,“这并非是凡夫俗子能够定义的。神算是我们魔法师的信仰吧,又或者是万生灵的信仰。那些骑士所信仰的正义,大概是被扭曲了的神意吧?”
“那是你心中的神,并非是真实存在的神。神,他为什么不可能是比人更加险、卑微的生?墨袁,你说,世界这张大棋盘中,有用的棋子究竟有多个?”
“那毕竟是我们的信仰,想要在这个艰难的世界苟活,信仰是必不可的,他就像如你的绪一样,是你无尽的力量源泉。”
“我不信神。”轩辕辞淡淡地说道,“我的命运,怎能容许由如此卑贱的神来主宰?墨袁,想要出去,就帮我补充魔法力!”
轩辕辞念起了咒语:“众神不会怜悯凡人永恒的痛苦。痛苦创造灵与元素与我,致此,灵不再咏叹,甘愿化为利剑,我愿手执兵刃,斩破一切生灵的枷锁,万的囚笼!”
轩辕辞很是奇怪,那一段段咒语,仿佛就刻印在他的脑中一般,就这么响亮地、毫不生疏地唱着。
只是有一瞬间,轩辕辞仿佛觉得自己手中的《Index》化作了一柄通体黑,萦绕着无数看不清虚实的魂魄的剑。从剑尖滴下一滴红的如同一般的体,仿佛是在哭泣。剑随心而动,轩辕辞轻轻将它挥动,眼前的一切都化作了碎片。从裂痕之中,轩辕辞看到了自己,是一个穿着白的自己,是一个更为苍老的自己,他佝偻的背上背着与自己手上一模一样的剑,坚定地走由云层所形的漩涡之中。
轩辕辞忽地睁开眼睛,头顶之上,挂着的是白云与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