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千寻越看面越凝重。
“怎么了?”司雅雅见他面不对,不安的问。
“这些都是姜琛与胡人高往来的书信,不仅将我们的兵防图泄给他们,还贩卖粮草。”
“这可是通敌叛国的死罪!这些事大将军知道吗?”司雅雅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大将军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胡人早就打过来了,大将军可是手握重兵。”
“那他就不怕连累大将军吗?”司雅雅不是很理解他的做法。
伊千寻冷笑一声:“他当然不怕,因为他本不是姜琛!”
司雅雅被这歌消息炸的有点蒙,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思绪,这才谨慎的开口:“你的意思是说,他不是真正的姜琛?”
伊千寻点点头,见不解,耐心的给解释:“当年将军夫人是在边关生产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一个死胎,可是府上的接生婆早已被人买通,用胡人的婴儿换掉了大将军的孩子,后来,胡人又买通了府上的娘,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份。”
“原来是这样,”司雅雅若有所思:“那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大将军?”
“你是如何看的。”伊千寻也拿不定主意。
夜幕不知不觉已降临,伊千寻掏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火焰明明灭灭的跳跃着,让他看不清司雅雅的表。
司雅雅此时也有些纠结,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突然一朝发现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还是敌国的细,这么多年的悉心抚养,就算是个动,也培养出了,不知道大将军能不能得住。
可是若是不告诉大将军也不太好,大将军说什么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自己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蒙蔽。
想清楚了其中利害,司雅雅下定了决心:“我们还是告诉大将军吧,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等到那个冒牌货拖累整个将军府,还不如让将军自己去清理门户。”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伊千寻点头赞同。
剩下的事,司雅雅也帮不上什么忙,相信伊千寻一定能理好的。
当天夜里,伊千寻带着那些信去了将军府拜见大将军。
两人在书房谈了很久,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下人们只知道,后来大将军送二皇子出门的时候,神悲痛,像是苍老了十多岁。
第二天一早,姜云亲自上了一封请罪书,一同呈上前的,还有那些与胡人往来的书信。
一时之间,朝野震惊,堂堂大将军府上竟然被胡人安了细,而且那个细就是将军的儿子。
“姜爱卿,此事错不在你,你也是害者,谁又能想到胡人如此狡猾。”伊云廷在最初的震惊过去后,恢复了理智。
姜云心中有愧,伏地不起:“臣有负陛下信任,府中除了这样的事,老臣难辞其咎,臣年事已高,也是时候让位给那些年轻人了,希陛下能够准许微臣卸甲归田,告老还乡。”
“爱卿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是寡人最倚重的将领,你若是撂了挑子,让寡人怎么办?那群头小子,年纪尚轻,资历太浅,哪个也不能独挡一面,寡人的江山社稷还不了你坐镇呐!”伊云廷扶起他,语重心长的劝道。
可是姜云已铁了心:“陛下此言差矣,臣连自己的府中都管理不好,让胡人有空可钻,又如何能够统领三军呢?至于陛下说的没有合适的人选接替,恕老臣不敢苟同,几位皇子个个都是人中龙,随便哪一个,都是青年才俊。陛下也该放手,让他们多历练历练才是。”
伊云廷还要再劝。
“陛下无需多说,我意已决,只是微臣还有一事想要恳请陛下恩典。”
伊云廷叹了一口气:“你说。”
“我那孩儿,虽不是臣的亲生骨,但臣亲眼看着他从一个牙牙学语的长大人,早已与我的亲生儿子无异,臣知道他犯下了死罪,臣不敢奢求陛下饶了他的命,只求陛下看在老臣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给他留个全尸,臣激不尽!”姜云红着眼圈,深深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