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长安城最高的山丘,悬崖陡壁,四周枫树落红,提缰顿足,红马嘶鸣长啸,前蹄高高跃起,远方的圆月浑圆,月如雪,李跃落寞的目迎着明亮的月亮,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山畔何年初见月,山月何年初照人,千百年前,自己也曾站在同一片天空下,观赏着奂的月亮,只是圆月常有,可惜早已是人非,魂在人不存。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每次离开总是装做轻松的样子,微笑着说回去吧转泪湿眼底。
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可是你已不在我旁,托清风捎去安康。
时时慢些吧。”
静夜四静无语,但是泪奔狂流而下三千尺,滴落在山涧之下,如果一跃可以重回异世,李跃宁愿舍弃这一世富贵荣华,这首断肠父爱歌在此此景之下,回响在千年之间,李月好像看到了父母一夜白头,仿佛看到了从来都是铁骨铮铮的父亲悲绝的神!
亲爱的父亲,我想告诉你,我长大了,你总说我太善良,人善被人欺,难以大事,虽然是一个农民,但是在儿子的心中,你一直是最伟大的大人。
陌刀横行,马嘶哀鸣,溅七尺!千金之马死的不明不白,在生命结束前都不明白为何主人会宰杀自己!
但愿父母长安在,今世只愿尽人事,不愿被人欺!
“爷,你?”
李福蹑手蹑脚牵着马,看着李跃独一人,不解的神的写在脸上。看到李跃的冷漠,慌忙闭口不言,冲在李跃前面拉着自己的坐骑一步步下山,恐怕此刻李府早已乱一团了,再不回去,又要挨板子了。
长安街上,灯火通明,许多人家都出来逛夜市,无论是酒闹市,风雅之地,才真正进繁忙期,各种斗民公子,权贵子妻,虽然已进十一月份,天气渐寒,但是往来游街的人却是川流不息,两旁吆喝卖的商贩,还有声音嘹亮的小儿的拉客声,烟花巷柳门口,红绿艳服的子娇笑声,琴瑟相间歌伎的乐声,都在昭显着这里夜晚的繁华。
可惜李福却安静的牵着马,没有心去欣赏这个热闹,因为自家公子下山之后就一言不发,让他到一种沉重。不过真是时运不济,冤家路窄,李福瞅见前方正有十几个家奴,簇拥着一个紫裘服的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十几个凶恶的家奴丝毫不顾王法礼德,将道路两旁的商贩的货踢得满地都是,一副狗仗人势,无法无天的恶狗模样。
此时再避已然来之不及,李福抬头看看李跃,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一主一仆顿时被宰相府的下人围了起来,对方丝毫没有让他们通过的意思。
紫锦袍公子的嘲笑声,引来大街两旁的人阵阵哄堂大笑,李福立马就挂不住了,准备上前反驳维护自家公子,只是很快就对对方的两个家丁架住了,挣扎着动弹不得。
从记忆中了解到,李跃记得此人正是当朝中书令李林甫的儿子李硕,有一些才华,仗着父亲的权势常找别人麻烦,而李适之是李林甫的对头,自然更是常遭李硕的嘲讽,自己这体的主人,就是因为与对方打赌,连命都丢了。
看到李硕咄咄人,要自己当众磕头认输,这如果传出去,不自己名声毁了,就连父亲都要到别人的白眼,李跃暗道这个李硕果然险,不过如果是过去那个傻乎乎的“李跃”,恐怕还真的有可能就被对方给戏耍了。
李硕看到这个印象中的软蛋,竟然无动于衷,不由得威胁道:“既然你自己不识相,那就休怪本公子不客气了,给我上!”
七八个家奴气势汹汹的就要扑上来,李跃自知不是对手,这个时候想跑也跑不了,急中生智的喊道:“等一等,古有韩信忍下之辱,今天我李跃又如何不敢,我愿赌服输。你们放了他。”说完手指向被对方困住的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