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不知是突然想起了国子监士子这回事,还是想在胡人藩属外邦面前展示大唐人才济济,唐玄宗带着两分醉意,三分,五分霸气,在高力士的半扶半拖下走到国子监士子的酒桌旁边,皇上驾到,所有的士子站起来行礼,同事都不忍瞄着看了一眼当今圣上的圣。
“哪个是诗乐双冠李敬书啊?”唐玄宗问道。
“敬书拜见皇上。”形瘦小的李适之,从士子中越众而出,跪倒在地。李跃心中暗叹,这李敬书也真是艺高人胆大,扮男装在皇帝面前不慌不忙,这如果被看穿,可相当于欺君之罪。
唐玄宗盯着李敬书,说道:“果然是人中龙,颇有当年九龄之姿,我大唐文坛再添一才矣。”
“多谢皇上夸赞,敬书才疏学浅,怎敢与张九龄相比,不过敬书定当加倍努力,不负皇上厚恩。”
大手一挥,唐玄宗说道“上将军,重赏!”高力士连忙命小太监端来一个红布盘子,盘中放着一抹漆黑的方砚。端砚旁边,放着一只玉笔。
“李敬书诗乐双冠,实乃我大唐良才,特此赏赐端砚一方,制玉笔一支,以嘉其才。”
周围其他员权贵投去艳羡的目,这方端砚可是属于砚台中珍品中的珍品,每年皇帝得到的上贡也不过二十方左右,许多的权贵大臣做梦都想得到一方,另一只玉笔虽然珍贵,但是若论价值这方端砚才是无价之宝。
“谢皇上厚恩!”李敬书再次磕头谢恩,收下赏赐。
“李清风何在?”唐玄宗好奇的问道,从他的语气中,能够听到皇上对李跃的兴趣很浓。
李跃走上前,屈膝下跪,虽然不习惯,跪天跪地跪父母,此时再加一个皇上。荣辱不惊的说道:“李跃拜见皇上。”
唐玄宗多看了几眼,赞叹道:“适之生了个好儿子,清风侄儿,平吧。”
满堂皆不由得将目从李适之与李跃上打转,谁让人家在臣子的份外还镶了一层金,是皇亲国戚呢。李跃拔玉立,站在那里,一副荣辱不惊的神。
“果然是国之栋才,有此大才,我可以无忧矣!”
这时,原本只是看热闹的南诏的使者不明白了,他站起来问道:“我有一事不明,李敬书是诗乐双冠,天可汗却只赞其为诗才,而李清风却是国之栋梁呢,素闻前者强,未曾听说后者励,还请天可汗为我等解。”不说在他的旁边其他国家的使者,就连很多大臣都是一脸迷,纷纷猜测这是唯亲是举,既然是侄子,自然更加厚爱一些啦,这也是人之常。
唐玄宗高深莫测的了胡须,自信的神中出一抹坦然,等的就是这句话,要的就是你们看不懂,这才更加显示出皇帝的聪明,只见唐玄宗得意的看向李跃,说道:“清风,将你国子监年考的诗作念出来,给众位听听。”
李跃谦卑的弯腰应诺,意气风发的读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西山百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诺个书生万户侯!”慷锵有力,这首诗仿佛带着巨大的穿力,令一众外邦使者大惊失。
唐玄宗满意的看到这种结果,只见大臣中,李林甫首先站出来,恭贺道:“皇上运筹帷幄,得天庇佑,必能应天顺意,将天可汗之名响彻海外。”
其他的大臣也纷纷附和,而那群外邦使者更是跪倒拜服,奉承唐玄宗的天威,以表忠心。
这一呼百应都像是提前编排好的一般,动作都是这么整齐和谐,唐玄宗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天子对边功越发重视,而李跃这首诗更是写到了他的心坎上,不仅仅可以借机在外邦胡人面前展示大唐的边功,更是从侧面敲打这些藩属,说道:“上将军,重赏!”
“清风若投笔从戎,不仅你父亲不舍不愿,就连朕也舍不得这样人才,如此风度,当为我大唐士子的楷模。”
“陛下所言极是,清风虽然满腹雄心为国开疆拓土,但是也深知缺乏资历,只要能为陛下分忧,清风万死不辞。”这一番人的话语说出来,李跃自己都觉得有些装,不过因势利导,大家都这样,所未见面三分,这种千载难逢在皇帝面前表现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不知道下一店在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