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惟明从皇宫归家之后,心非常好,依靠自己的功劳,皇帝今天的口风有所松动,似乎又要提拔自己为河西节度使,如今已为陇右节度使,再兼任河西节度使,手握两镇雄兵,皇甫惟明将为与王忠嗣一般的待遇,两人都手握两镇重兵。果然只有迎合圣意积极用兵才是武将的晋升之道,不过待回到家中,听到自己长安的亲信汇报朝廷的势,皇甫惟明的脸渐渐沉下去。
静静地站在窗前,皇甫惟明陷回忆里,皇甫惟明曾做过忠王府的幕僚,忠王李亨就是现在的东宫太子,由于这层关系,皇甫惟明自然不会忘记东宫太子对自己的提拔之恩,然而听到的消息都是对太子不利的,李林甫权势滔天,各种迹象都是对太子不利,这些皇甫惟明还是清楚的,当初李恒立为太子,李林甫支持十八皇子李瑁,只要稍稍揣度,就能明白,为宰相的李林甫不喜欢看到李亨登基为帝,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件事最开始已注定李林甫不可能与太子走到一起。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韦坚将李适之、张垍、裴宽等一批将相大臣联合起来,造了势力体系,皇甫惟明对此喜闻乐见,自己也加拥戴太子的李适之集团,然而现在听到的消息,韦坚、李适之、裴宽等被李林甫用计谋排挤,皇甫惟明有些坐立不安,李林甫这些举动在无形中都是要颠覆东宫,皇甫惟明独自走到后花园,拿着长缨枪发泄心中的愤怒。
月上眉梢,皇甫惟明心中已有了注意,自己也应该为太子做点事了,否则长此以往,无异于坐以待毙,李林甫独裁朝政,颠覆太子,排挤韦坚,这种诈小人怎么可以做宰相呢。
正月初十,这一天,李隆基在早朝之时提出加封皇甫惟明在原有职务基础上担任河西节度使,封为鸿胪寺卿,并且正式确立在吐谷浑设置安仁军,封李跃为安仁大将军,统辖吐谷浑,而吐谷浑国主慕容兆被封为大唐的一个荣誉散,实则是变相扣押在长安。
李跃了公认的文武双全的全才,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然而虽然长安各种小道消息都在盛传李跃的丰功伟绩,他本人却异常低调,整日在家中陪妻侍母,好似完全是局外人一般,李跃很恬淡,并不影响李府的热闹,正月间,正是邀友玩乐的好时节,李适之摆设了酒宴,邀请来一大批朝廷员。
而韦坚、韩朝宗、张垍之兄弟自然都在其中,一眼去,都是属于李适之一党的员,自从李林甫的两大高招之后,李适之与韦坚在朝中的影响力每况愈下,两人愈加走到一起,颇有些惺惺相惜之,在场的大多都是自己人,要么是支持李适之,要么是依附于韦坚太子的势力的员,好不容易一扫霾,今日皇甫惟明与李跃作为早朝的焦点,李适之自然也面上有,而皇甫惟明与太子有故,人尽皆知的事了。
李林甫心积虑的打击异己,不留余力,不给退路,众人已深有体会,如果不发动反击,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落李林甫的圈套,去年的事,完全揭开了两个派系和善的面纱,这个时候双方都已撕破了脸,非致对方于死地不可,俨然没有退路。
韦坚与李适之高坐在首位上,出淡淡的微笑,时不时聊一聊最近风头正劲的李跃与吐谷浑战事,立刻就能引来一番赞叹,无非是夸赞李跃歌颂朝廷的言,大家吃跑喝足,玩得尽兴才渐渐散去,韦坚与张均、裴宽四人走得最晚,直到其他人全都走了,李适之才邀请三人去书房看画。
安静的书房静悄悄的,外面守得死死的,不可能有生人靠近,四个人都没了刚才的轻松的表,专注而凝重,李适之从书案上拿出一副山水画,有意无意地闲聊了几句,将画收起来,从袖间拿出一个纸条,没有再说话,只是将纸条传给另外韦坚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