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三日,皇甫惟明因为对吐蕃的战功正式封为陇右、河西节度使,兼任鸿胪寺卿,鸿胪寺卿直接隶属于皇帝,当晚,皇甫惟明宫面见皇帝。
皇甫惟明是从宫中开始做的,早先为忠王办事,就深李隆基的关注,后来青云直上,也在理之中,书房,皇甫惟明穿着新赐的服,十分恭敬地回答李隆基对吐蕃的问题,约莫一刻钟过后,李隆基翻起奏章,一边审批奏折一边与皇甫惟明闲聊。
皇甫惟明安静了片刻,忽然跪倒在地,表略带激动地说道:“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停下笔,李隆基威严地看着他,忽然出亲切的笑容,说道:“但说无妨。军事还是朝事?”
“朝事!”皇甫惟明低着头答道。
李隆基微微一怔,表变得严肃起来,等待皇甫惟明的下文。
壮着胆子,皇甫惟明在前大力称赞韦坚的才能,并且陈述李林甫的专权,请皇帝将李林甫出去,由刑部尚书韦坚来担任担任宰相的职务。这一通话说完,皇甫惟明张不已,悄悄地看了一眼李隆基的脸,看不出任何迹象,低着头默然不语。
书房顿时安静无声,高力士一直在外面候着,过了一会儿,李隆基看起来有些困乏,淡淡地说道:“林甫在职十多年,国家法纪纲常都做的有声有,朕让他帮忙料理国事,一直都很放心,此事改日再议,今日就到这里吧。”李隆基心里带着一点犹豫,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皇甫惟明只好悻悻然告退。
待皇甫惟明退出书房,高力士急忙差人送来茶,亲自端了进去,看到李隆基坐在龙椅上发呆,小心翼翼地将茶盏放在桌子上,说道:“圣上多日劳,老奴特地差人泡了一杯补元醒神的茶水,圣人喝了它休息一会吧。”高力士很看到皇帝这副泱泱不振的神,必然是刚才与皇甫惟明谈有关,他不便询问,只是习惯地走到后面为李隆基着后背。
李隆基逐渐放松下来,眉头也逐渐舒缓开来,后的高力士侍奉多年,一直兢兢业业,从未出错,而他所烦恼的事是皇甫惟明的劝谏,在李隆基的眼里,李林甫是个难得的宰相,通法律,悉规章,善于驾驭百,擅长理事,有足够的能力领到整个帝国的运行,他相信国家政治的明,济的繁荣以及社会的秩序的稳定都与李林甫俄辅佐有方有直接关系。
转眼间,登上皇位已三十二年,李隆基的头上出现了白丝,春秋渐高,年已花甲的玄宗逐渐觉的有点力不济,萌生了一个君主本当大忌的念头,想把全部政权给李林甫,自己摆脱俗务,安晚年,这是他最近萌生的想法,随着第二十六子出生而便随出现的想法,然而皇甫惟明的劝谏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李林甫,李隆基有些拿不准,试着问高力士:“朕已近十年不出长安,天下安然无事,朕准备高居无为,把政事全部委给李林甫,不知意下如何?”
高力士出于忠心,回答道:“天下权柄,不可借人。他若养威视,谁还敢有异议!”
李隆基没有接口,只不过面不快,就连自己最信任的老奴都这样说,与皇甫惟明的意思如出一辙,无非是担心李林甫专权养大患,但是李隆基在心底对李林甫的忠心很有信心,冷着脸不说话。
高力士见状,他善于察言观,并且伺候李隆基将近三十年,对于皇帝的格最是悉,顿时跪倒在地,转口谢罪:“臣口出妄语,罪当万死!”
李隆基这才转怒为喜,唤人上酒,为高力士压惊,高力士生谨慎,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言多必失啊。
“朕知道你与皇甫惟明都是出于忠心,但是朕了解林甫的能力与忠心,他绝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李隆基笑着安高力士。
“陛下是说皇甫惟明也是这个意思吗?”虽然是疑问,但是高力士却完全没有再质疑李隆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