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儿子一脸的严肃,李适之也预感到他要说的事情肯定是机密,不能被第三人听到的大事,缓缓的点头。
“如今大唐虽然歌舞升平,虽然四海皆安乐,可惜隐患良多,圣上年过古稀,垂暮之年,贪图享乐,对朝政更是倦于万机,唯独对玩乐,开解拓土十分热衷,完全不似青年之时锐意进取的一代明君,此为其一。如今朝堂为李林甫把持已近五年,李林甫此人口蜜腹剑,妒贤斥能,是一个阴险小人,难道父亲没有发现任何可能威胁到他权力地位的人都不声不息被他或杀或贬的赶出中央朝政了么。其三,恕跃儿无礼,父亲豪放正直,不喜欢钻营取巧,而又深得皇上赏识,恐怕已经成为李林甫心中政治敌人。”
李适之虽然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但是不以为然的说道:“为人臣子,理应报效君王,以后诋毁皇上这种话绝对不要说出口,另外就算李林甫位极人臣,品行不佳,与我李家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走得端行得正,不落人口舌,岂会平白无故的惹来祸端?沃尔以后不要道听途说,尽是些无稽之谈。”
李跃还想再劝,可惜李适之完全听不进去,再说恐怕还要惹得父亲生气,李跃只好在心中哀叹,父亲果然如同历史上的记载一样,无城府无心机,这些官场上的错综复杂的事情他根本不以为然,不愿去想,本性如此,李跃亦无可奈何。
“你想参军也不是不可以,在你走之前给我生个孙子下来,否则此事休提。”李适之也并不是不近人情,虽然他不明白那些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只要行事光明磊落,任凭别人去胡言乱语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对于儿子的表现,他也看在眼里,听在心里。只好想到这个折中的办法。
李跃也是无奈的,看来只好奉“子”成婚了。然后告退下去,留下李适之一个人在书房。
拍了拍衣袖,李跃也明白,历史的大流是不会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就发生改变的,所谓尽人事听天命,自己也只能徒叹空有满腔的先见之明却不能得到相信的苦涩,回到房中,发现只有雪舞一个人在收拾着床铺,看着她细心的动作,李跃悄悄的走上去,从背后抱住她。
春风得意的成为了真正的男人,李跃心情奇好,今日之前的愁闷全部一扫而光,女人的力量是伟大,因为她们可以改变男人。许夫人一大早就将云莺雪舞叫了过去,自己是女人间的各种事情,李跃不用想也知道,雪舞跟云莺一向乖巧,而且事事都顺着许夫人的意思,很讨母亲大人的欢心,这下子雪舞成了自己的儿媳妇,云莺也自然逃不出李跃的魔爪,作为母亲,许夫人自然要好好的关怀一下她们两个伪偏房,另外也是对她们两人身份的肯定,过了今日,恐怕李府上下见到她们两人也都得小心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