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五载的上元节,人们最关注的并不是这个特殊的节日,而将所有的目放在朝廷之上,因为就在前一天,一个震惊天下的大案让天下百姓都到震惊乍舌,只因为这件案子牵扯的大权贵实在太多,这件大案不仅连累了京城的员,很多地方员也被牵连其中,并且其中三朝元老级别的名人士数不胜数,平日里为世人所敬仰,然而一夜之间,这些人只因为与柳绩的关系,都了罪人。
出于漩涡中心的自然是东宫太子,自从韦坚案之后,天下人都知道太子的问题非常敏,然而无风不起浪,柳绩无中生有谎称杜有龄与太子研究攵书图谋不轨,在萧炅的威之下,骨头都软了,听信了萧炅的将功赎罪之辞,一口咬定此事的真相,并且将他所结的名士统统诬陷他们犯罪。
友不慎,祸从中来。
李邕,四朝元老,为国屡建功勋,为民兴利除害。并且文章、碑颂、书法誉满天下,才艺出众,为人嫉恶如仇,不拘小节,最是豪放洒脱。因居北海太守,人称李北海。
隐士卢藏用曾说:“李邕如干将、莫邪,难与争锋,但只虞伤缺。”
李邕锋利,刚强,然过刚易折,但屡屡化险为夷,但是却因为柳绩的狗急跳墙,折在了李林甫的手中。
王琚,当年李隆基的“宰相”。
王琚在被排除出中央之后,曾担任过十几州的刺史,他仗着是功臣,每移任一州,车马填路,数里不绝。生活极其奢侈,广馈遗,侍儿二十人,都居住宝帐。他放不羁,常常与佐、胥吏、酋豪连榻引谑,以赌博、藏钩为乐,携从禽,恣为欢赏,长达四十年。
李邕、王琚都是有大功勋的老臣,久被放任外郡,不免生出不平之气,怏怏不快,常有书信来往,并且两人既然是名士,常会写一些针砭时弊的诗句,含沙影地议论朝廷局势。这些言语都毫无疑问地被李林甫知道,所以他们两人被视为负才使气,对李林甫有怨气,所以这一次两人才会被牵扯进柳绩的案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李邕与裴敦复、王琚这三人与柳绩常来往,结为至,因为这层关系,裴敦复与李邕都被牵扯进案子,而王琚则因为柳绩告发他有贪赃的事,被贬为江华郡员外郎。
柳绩依照萧炅的意思招了一大箩筐,然后被关进等待消息,此时的他早已没了文人名士的风度气节,完全就像一只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而当日李跃对他的劝告,早已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宰相府,也是朝廷的中枢所在。
今天李林甫的气极好,杨国忠、王珙、杨慎矜等三省六部的长都聚集于此,放开眼细看,整个朝廷的主要员全都是他李林甫的心腹,整个朝廷的运转都在他一个人说了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才是这句话最好的表现吧。
每日的议政都不过是走个流程而已,待程序结束,李林甫将王珙、杨国忠等人召进书房进行议“国事”。
“这一次李邕王琚裴敦复,这三人往日仗着自己有功,对朝廷的大事指手画脚,现在他们可以闭了,宰相真是妙招。”杨国忠凑上去谄地恭维道。
李林甫自然很得意,旁边的王珙自然不想让这个功劳被杨国忠抢,他冷笑道:“东宫与老丈人一起研究卜书,图谋不轨,这个罪名落定,他想要置事外都难,太子之位废掉只不过是旦夕之间的事了。不过。”
王珙忽然说道一半停下来不说了,李林甫对他的未尽之言来了兴趣,问道:“不过什么。”
“这件案子如果要做铁案,就必须让那个柳绩彻底消失,否则会给别人留下翻案的可趁之机。”王珙恻恻的说道。
四个人都变得不说话,李林甫默默地点点头,只有旁边的杨慎矜一直闪烁其词,没有表明态度。
上元节刚过,李林甫就将这件案子的结果上报给皇帝,李隆基听到一向忠孝仁义的太子竟然在背后做出这样的事,担心这件案子的结果真实,于是派面前的宠臣王珙与杨国忠进行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