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径通幽。
李静淑带着李跃来到月堂之,李林甫已淡然地在此等候这位不速之客。就在自己准备赶尽杀绝的关头,李跃突然前来,李林甫可不认为李跃是来给自己求的,双方已势同水火,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只不过李林甫老巨猾,势力滔天,在朝廷除了一朝天子之外,无人可以撼动他的位置,而那些意图动摇他位置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即将要死了。而李跃巧妙地躲过李林甫的势力范围,远走边疆,屡屡化险为夷,几次堪堪躲过李林甫的出手倾轧,两人一一外,都是各自权力领域麟角般的巅峰存在。
“嗯。”李静淑与李跃走进来的那一刻起,李林甫的嗅觉第一时间并不是落在李跃上,而是注视着自己的养李静淑,二十年前,李林甫那时刚刚娶妻生子,常游走于市井,游手好闲,无意间,在一间赌坊,有一个赌徒输了家产,原本就是一条,带着一个四岁大的小孩,最后他为了还赌债,要将这个小孩压债,当时这个小孩一眼看着自己,李林甫当时虽然没钱没势,但是这个小孩的眼神却在他的心激起一片涟漪,最后他出手将小孩从赌徒手中赎走,为取名李静淑。从此一直对外当作亲生儿对待,知道此事者除了妻子意外,就只有两个大儿子。
这些年来,李静淑长大才,李林甫安心将报网络给李静淑,一来看重他的智慧才能,另一方面李林甫也不忍心让自己亲生二做这些暗地里的事,而李静淑也的确没有让自己失,一直做得很好,但是今天,李林甫却在李静淑的脸上看到了其他的东西,从自己数十年的不难看出,这是年之间所谓的窦初开,难道李静淑一直喜欢这个自己于杀之而后快的青龙帅,再联系几年前李静淑曾有一段时间也是这样魂不守舍,不正是李跃还没有军之时吗?不是冤家不对头,李林甫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让李静淑先行离开。
宰相府何其壮观辽阔。皇帝亲自监工为李林甫修建的住宅,除了皇宫,京都之没有任何一座宅邸可以与此媲,李静淑带着矛盾的心理回到闺阁,贴奴婢青梅已为烧好洗澡水,跟了李静淑十多年,李静淑的一举一动最了解的人自然是,两人表面上是主仆,实则关系胜似姐妹。
“小姐,听说李公子来了。”青梅一边为李静淑宽解带,一边闲聊似得问道。
李静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是哪家李公子,长安城每天有无数个李公子上门。”
青梅青涩地笑着,打趣道:“还有哪个李公子,当然是小姐心中的那个李公子,青龙帅兼清风才子的绝代天骄李跃了。”
“你不要乱说,这话被父亲大人听到了,你可要罚的,他是李适之的独子,我怎么可以喜欢他呢。”李静淑忧郁地叹道。
青梅十分善解人意,细腻地帮助李静淑洗澡,同时也为李静淑考虑道:“天底下,除了李公子,再没有男人可以配得上我家小姐了,只可惜李公子是老爷的对头的儿子,只是苦了小姐。”
水雾弥漫,看不清李静淑脸上的表,只听的有意无意地唱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声音听在青梅耳中,疼在心里,小姐从小就是一个习惯将心事装载心里的人,明白小姐是喜欢李跃的,这个愫在六年前的那个上元节就已种下了的种子。
月堂之,当朝宰相与后起之秀,两人仿佛多年的老友,自从进门之后,就没有说过话,李林甫在细心地泡茶,煮茶,倒茶,李跃默默的承。
直到两杯香苠沁心扉,李跃慢慢地品尝,洁净的水,后味无穷。
“如何?”
“好茶,好手段。”
李林甫颇以为豪,李跃很沉得住气,李林甫很欣赏,他很遗憾,为什么自己二十五个儿子,却没有一个能够像李跃这样出类拔萃,否则自己也就不必担心将来了,沉得住气的人才能大事,但是面前的后起之秀不是自己的人,非友即敌,这是个出类拔萃,而且有大把的年月可以用来挥霍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