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播川,曾经的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罗希奭直接赐他自尽。
到了临封,赐韦坚自尽,同时杖杀了韦坚同被流放的弟弟前将作少匠韦兰,鄂县令韦冰、兵部员外郎韦芝,韦家的人被杀了个金光,只有韦坚的儿子前河南府户曹韦彦免去被杀厄运,而韦坚的妻子姜氏的,因为长期遭到韦坚的轻贱,被李林甫允准放还本宗。
李林甫对韦家赶尽杀绝,而与韦坚有关系的官员数不胜数,韦坚的势力相当于被彻底荡除,临封府,韦家的宅子里,哭泣声哀悼声不绝于耳,灵堂上摆放着四个排位,分别是韦坚、韦兰、韦冰、韦芝,灵堂前,韦彦一个人披麻戴孝为四个长辈守灵,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没有流泪,是因为眼泪已经流尽了,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身边的亲人都被奸人所害,韦彦想死,但是他不能死。
大堂内寥寥数人,剩下的仆人都逃的逃,散的散,一片冷清,韦彦跪在灵位前,不吃不喝,不知道已经多长时间,失去至亲的悲伤与面对敌人的迫害时的无力感,心力交瘁的韦彦好似一具行尸走肉跪在那里。
冷风吹过,不知何时,韦彦的身边多了一个人,跪下来磕头烧纸。
“逝者已逝,生者节哀,大哥,你要振作。”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韦彦知道来者是谁,但是他没动,也不想动,精神的打击,未来的迷失,忽然间永恒的孤独,这些都像波涛巨浪一般冲击着他的心扉。
“那么你想报仇吗,你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吗?”
声音在脑海中撞击,韦彦的大脑中不停地摇摆着两个名字。
“罗希奭,不,是李林甫,或者说他们都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真正的罪魁祸首并不是李林甫,等你想通了,再来陇右找我,作为兄弟,我只能做这么多。”声音渐渐远去,吹风却比秋风还要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