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人自危的时刻,李适之作为曾李林甫敌对势力的主要人,俨然被这场白政治风暴吓到了,惊惧加,日子也过得如同王琚等人一般战战兢兢,皇甫惟明与韦坚都已遭到迫害,自己何时会步两人后尘呢。
月墨之夜,李适之一个人独立在花园,岭南树林荫,虽然偏僻,却是一福祉之地,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但是今夜,李适之实在没有心赏月静心,罗希奭一行已从安陆出发,下一站不正是岭南吗?
遥想昔日,雄姿英发,一腔热报效朝廷,幸幸苦苦三十年,今日却连安立命都将为奢,李适之说不出的苦涩与难,心中郁闷之气充斥膛,脑海中忽然生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死了之,保留一世清明。
安静的环境中,雪舞慢慢地走到李适之旁,拿着一袭暖袍披在李适之上。
“老爷,晚上天气冷,小心着凉。”雪舞贤惠地说道。
李适之被雪舞的关心所吸引,这才想起,如果自己一死了之,儿子以及未见过面的孙子怎么办,岂不是一幢憾事。
“跃儿打小风流,倒是讨了个好媳妇,可惜,不知我是否还有机会在有生之年看到跃儿。”一时间,凄凉之流在白发苍苍的李适之上,雪舞亦到忧伤,此刻也不知说什么好。
宜春,三匹快马风驰电掣追星赶月般穿过街道,快的大街上的路人都来不及看清马上的主人的面目。
“公子,已进宜春境,你看要不要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三人中最后面的一人建议道。
勒住缰绳,一个风尘仆仆的脸庞清晰起来,看了看天,李跃心中已迫不及待与父母相聚,丝毫没有下马的意思,道:“连夜赶路,明天一早就可以到达宜春城,两位幸苦一下。”
“公子言重了。”
三人重新拍马出发,在黑夜中飞快地消失。
凌晨的阳刚刚照亮宜春城的城门,几个兵丁懒散地爬起来站岗,检查进城的百姓,一如往常般平静,忽然,远传来几声巨大的马蹄声,三个影子在黎明中疾驰而来,守城的兵被这声音惊醒,急忙打起神。
一眨眼的功夫,三匹马就到达城门下,这些兵丁虽然没有见过市面,但是没吃过猪也看过猪跑,三匹良驹,相比这三个人定然也份不凡。
“来者何人,此是宜春城。”守城士兵的长壮着胆子大声喝道。
李跃低下头,看了看盘问的兵,连夜赶路,神疲惫不堪,李跃中气十足的答道:“陇右节度使李跃!”
“啊。”
不知是那个士兵听到李跃两个字,也不知道是震惊还是惊吓,手中的长枪掉在了地上。其他守城士兵这才被这个声音惊醒过来,这不正是宜春太守李适之的独自李跃吗,那个威震西域,勇猛盖世的青龙帅李清风。
慌不择路,守城士兵赶忙恭敬地放李跃进城,同时撒起步子就往城跑去,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在此之前就是被贬到宜春的前宰相李适之,现在再来了一尊大佛。而且还是李适之的儿子,他可是听说过这个李跃在西北权力极大,声名威都是响当当的大人,他可不能浪费这个千载良机,给李适之报信的机会。
而且守城的长虽然小,却是个机灵人,李适之是个好,自从来到宜春,办了几件对百姓有益的好事,这样的好怎么会向传言中一样被害死呢。
太守府,冷落如斯,除了过路人,还是过路人,但是在众人的惊奇中,一个着服的人跑到太守府门前,敲起门来。
听闻敲门声,李适之心中一惊,李家上下都是一惊,最近罗希奭将要来此排查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排马牒就是锁命书,这是民间的谣言。
长孙管家来到门前,打开门一看是个兵,心升起一种不详的预,但是再看此人模样,似乎有些眼,道“请问。”